“我后来.....做手术了，因为虹膜有些先天疾病，所以没有颜色，而且我小时候经常生各种病，身体就很虚弱。”

这么一解释来看，Alpha的瞳孔确实黑的有些过于刻意，仔细看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样。

“我操！你傻逼吧，改了干嘛，多帅啊。”Omega由衷惊讶。

虽然这人别的地方一无是处，但那对白瞳他是真羡慕，再加上那时候白的过分，看起来就跟动漫里走出来的一样，跟普通人不在一个次元。

“............因为会，吓到别人。”Alpha垂眸，嗓音低迷。

“......啊，好吧，也是。那时候我记得你都没朋友的，好可怜。”楚岚心又软下来了，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说。

两个人很巧还是初中校友，所以他当然清楚对方背地被议论的词汇有多不堪入耳。他也有听不下去教训过几个，但实在架不住最后已经司空麻木。照那么整，整个学校的人得被打残一半。

“嗯，那时候只有你爱和我玩。我很感谢你，岚岚。”Alpha道谢，黑眸逐渐浮上层水雾。

是他让他生平第一次敢鼓起勇气照镜子，好奇想看看，这对无数次让人们如见鬼魅、避之不视的诡异瞳孔，到底哪里值得对方捧着他的脸久久对视，再啧啧称赞。

“真他妈帅啊小忍者，你说你有个鸡巴好自卑的。不要就挖出来给我，我安我眼睛里。”

“哈哈……”楚岚心虚笑了笑，同时腹诽。

他爱跟他玩个鸡巴。

跟他妈学魔怔了一样，天天就会拉着他跟自己妹妹在书房看书做实验，收集动植物标本，再不济就是跟他俩科普自然现象多神奇、生物多样性多伟大，害得他他妈本来生物和物理分数从来都没超过年龄大，被这货带得都能考及格。

玩的好的哥几个天天阴阳怪气他内卷。有回物理老师提问题，班里学霸都没答上来，让他一个激动拍桌“这题我会！”，那书呆子昨天刚给他用氯化钾做完对照实验。然后叽里呱啦把物理老师说的眼泪都快掉出来，带头让班级齐刷刷鼓了整整一分钟掌。

自从这节课之后，他就彻底失去几个和他天天逃课泡吧的铁哥们了。

所以要不是看在这货妹妹长的好看，脑子却沾点不正常，天天就喜欢跟这种学习痴呆症老哥黏一起，自己简直一秒钟都跟这货呆不下去，所以才在升高中时，对方妹妹跟着父母出国后，赶忙匆匆也转了学，省的被这烦人精缠上。

不过可真是男大十八变啊。

那时候跟个小豆丁一样，这会儿竟然长他妈这么帅，还他妈比他又高又壮这么多。

“撒手，我抽根烟缓缓。”生起嫉妒的Omega恨恨拍走Alpha胳膊，拿过旁边内裤要穿。

“乖，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Alpha这么说，还是听话松手，过去衣架把Omega衬衫送了过来，看Omega熟练点上烟，就又想起对方威逼利诱教他也跟着抽，但他怎么都学不会，气的好几天不来找他玩的时候。

他就自己偷偷在房间练，被母亲发现后气的把他本来就虚着的身子打到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在医院插了一夜氧气管才得以重生。

之后他就再也不敢抽了，怕没命再看到这人，而是拿着攒了三年的零花钱和压岁钱，帮对方把别人车头砸个稀巴烂，不敢跟家里说的赔偿款付清，两人才总算又好回去从前。

他也知道自己惹人嫌，所以才在对方高中转学却不告诉他的时候，有了自知之明的忍着没跟过去，开始他影子一样默默追光的自闭生活。

房间沉寂多时，穿好衣服的Alpha高大矗立，视线焦点被Omega的俊逸侧脸充斥，久久挪不开。

“你没骗我，岚岚。”

Alpha嗓音哽咽，睫毛也跟着轻颤，随后突兀地说。

“啊？”被打断思绪的楚岚好奇抬头，看清眼前Alpha惹人动容的忧柔神色，当即就有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