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昭敛了笑意,看着柳淮嫣的眼神更柔和了一分。

吐露出心声来:“因为太想你了,所以我就来了。”

两人分别有十年之久,早不想晚不想,要等到第十年才想吗?

柳淮嫣顿时心生委屈,可转念一想,这委屈又怪不得萧锦昭,要怪,也是怪她自己。

她紧咬着下唇,不敢再吭一声,生怕自己这莫名的委屈被萧锦昭发现,反倒会被她嘲讽一番。

可这委屈却是显而易见的,萧锦昭在心里叹了口气,坐到了她的身边去,撩起她耳边的碎发,轻声的问道:“你有想我吗?”

柳淮嫣唇咬的更用力些,仍是低头不语。

她哪里敢说想她,哪里敢说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再想她,而且每夜都要看一眼她的贴身玉佩才能安睡…

玉佩…

柳淮嫣想到出门前所做之事,猛然抬起了头,瞧见玉佩好好的放在桌边,而萧锦昭似乎并未发现。

提心上去的心狠狠落了下来,刚刚松口气却发现萧锦昭眼神正注视着她。

她也终于是借着灯光看清楚了萧锦昭的脸。

十年过去,萧锦昭的容貌没有太大的变化,可再无当年的意气风发,反而是满脸的憔悴。

见到此,她张了张嘴,想问她过的好吗?可挣扎过后到底到底是没敢问出口。

萧锦昭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轻轻笑了一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如今朝堂稳固,储君又德才兼备,我比往年轻松的多,而且我身子骨差,谁人都知晓,今日宫宴由锦纶主理也并无不可。”

萧锦昭这话便是解释为何今日会来临阳,可柳淮嫣听完却只听到了身子骨差那一句话上,她下意识打量着萧锦昭,萧锦昭亦是有所察觉,语气轻松的说道:“我只是在外面太久,冷了些,无大碍的。”

“你瞧,这不暖和过来了吗?”说完又把手拿出来,放到柳淮嫣的手背上。

确实比之前要热了一些,可也确实跟从前无法比。

她看着萧锦昭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又怕让她敲出来便撇过了头,轻声问她:“你一个人来的吗?”

“是啊,宫中都以为我旧疾复发,自然是一个人来的,来的人多怕惹是非。”

“怕惹是非你为何还要来?”柳淮嫣没忍住,直接便反问了回去,可问完便后悔了,脸颊有些泛红。

大雪纷飞的天气,萧锦昭一路来临阳还能是为何,可却又觉得她压根不值得冒着严寒来这一遭。

今日的泪水尤其多,柳淮嫣想着想着眼前又染上了雾气。

身后的人缓慢向着她靠近也没有察觉,只顾着藏住自己的眼泪,直到萧锦昭又像方才那般,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委屈的说道:“姐姐我还是好冷,你可要给我暖一暖吗?”

柳淮嫣听完泪水到底是没忍住,手指用力的扣着被角,带着浓厚的鼻音嗯了一声,然后又觉得不对,身子错过去,指着被褥说道:“里面暖和。”

萧锦昭听出她又哭了,没再强求,而是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里。

冷这话真不是假的。

萧锦昭一路骑马而来,虽说加了厚衣裳,但临阳本就比京城要冷,这一路过来她还是被冻的不行。

而且她来时家里谁都不在,她便一直等在暗处,直到瞧见柳淮嫣回来都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身子从外冻到里,根本就不是泡泡手脚能缓解的。

虽没有如愿的和柳淮嫣一起趟进被窝,但火坑的温暖还是把她身上烤的暖和了不少,时间一久竟然昏昏沉沉的想要入睡,也就是这功夫她听到了柳淮嫣下地的声音,猛然间的睁开眼睛,瞧见柳淮嫣正在收那枚玉佩。

等她收完转过头,两人对视了一瞬。

萧锦昭张了张嘴,小声的喊了一句嫣儿,柳淮嫣身体微僵,抿着唇问她:“还冷吗?”

其实没有那么冷了,但被如此关切的问着,萧锦昭还是小小的撒了谎:“冷的。”

她说完,见柳淮嫣脸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