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韵却只是说,她能够陪在身边,便是什么都给了她。
如此深情,她却总是在辜负。
偶尔疯魔固执的性子齐四湖不知道是随了谁,只知道从懂事起便是如此,年轻时不觉得阿韵多辛苦,这些年来却是深刻的觉得了。
没有宽容是应该的。
两人今日离心都是她作出来的,她心有愧疚,也不愿一直如此。
深吸了口气,又装着胆子拉住了阿韵的手,这次无论她如何挣开齐四湖都攥的死死的。
语气更是软绵的不成样子:“阿韵,我想你了。”
深爱着一个人,对方只要示弱一点,便会万劫不复。
阿韵此刻便是这样的心情,她眼底湿润的看着齐四湖,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这几年是我混蛋,往后再也不会了,我会把自己的调理的健健康康,一直陪着你。”
两人相识数十年,对方心里如何想早就一清二楚,齐四湖一开口便命中了阿韵的要害。
她也是担心齐四湖的身体才如此与她生气的。
这会儿这么一说,她完全没有话要接。
声音也软了下来,还带着浓浓的委屈:“你若是再如此不顾着自己,我便也不要你了。”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好不好?”齐四湖说话时带着极为谄媚的表情,还把阿韵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阿韵霎时间红了脸,瞧了眼一旁站着的侍女和乖乖守在床边的予初,瞪了她一眼,嗔怪道:“这么多人呢!”
齐四湖及时收手,又凑到她身边悄声说着:“那等这几日忙完的好不好?我们许久都会一起度过雨露期了。”
越说阿韵脸越躁得慌,气恼的训斥道:“闭嘴,这么急着被我标记吗?”
堂堂乾元总是被标记,齐四湖也没面子,登时被捏住要还一般不吭声了。
乖巧的模样惹的阿韵发笑,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耳朵,刚想取笑她,床边的予初却喊了她一声。
“韵阿娘,钰姐姐好像醒了。”
……
萧锦钰确实是醒了,而且身体的郁热也下去了不少,而且一睁开眼就看到予初让她心情大好,半天都没再有郁热,又在予初的陪同下吃了晚饭才又睡下去。
一朝分化,萧锦钰体力消耗极大,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予初已经不在了,只有阿韵还守在身前。
她如今不知道自己到底分化成了乾元还是坤泽,只觉得后颈上护着药极为难受,挣扎着起身想要清醒清醒。
而她这一动,正假寐的阿韵也醒了过来,以为萧锦钰有什么不舒服便急急的走了过去。
萧锦钰恢复了些力气,乖巧的叫了一声韵姨,又有些紧张的问道:“我是分化成乾元还是坤泽了?”
“是坤泽。”
阿韵轻声应着,可她一说完便瞧见萧锦钰的脸色白了一分,心中疑惑不已却是没问出声来。
倒是萧锦钰神情混沌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为何是坤泽呢?若是乾元就好了…”
“若是乾元,婚嫁之事便能更自由自在些。”
寻常百姓里也会觉得分化成乾元更好,体力上和许多事都是坤泽比不上的,也更有话语权。
而身处皇室可能会更明显些。
所以阿韵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又给她换了些药,默默退了出去。
后半夜郁热难挡,萧锦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的下午才转醒过来,这一醒来她的身体也恢复如初,神志清晰。
不过却还是无甚胃口。
宁王知道后便进来劝她吃一些。
她眼神呆滞的看向宁王,情绪极差。
宁王十分不解又担心,便问她:“锦钰,你这是怎么了?”
萧锦钰抬眸看她,神色却依旧是恹恹的,说话也有气无力:“宁王叔,我无事。”
宁王到县主府这几日没听她叫过几次宁王叔,可每次叫却都让他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