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淘米的时候,薛丰突然进了厨房,帮她看着柴火。
又抬头憨笑着说道:“予栗妹子和妹媳妇这会儿敷了药正睡着,家主心疼你一人,便让我过来了。”
说完又低头忙活,予安张了张嘴,把那句不用咽回了肚子里,又看向坐在院子里的薛靖和柳淮诚,看了一会儿便又继续淘米。
院子里的两人沉默许久,脸色都不算好看,柳淮诚想问的不少,但满脑子都是柳淮絮刚刚虚弱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没了想问的欲望。
而薛靖此刻也想着柳淮絮,但又突然有了把实情告诉柳淮诚的想法。
她从商,予安如今也从商,可再怎么有势力,也都没有柳淮诚这定远将军的身份好用,若是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说不定柳淮诚便能护得住。
刚才的一幕,是真让她怕了。
她思索了片刻怎么开口,所以脸便一直沉着,柳淮诚见状关切的问道:“您是不舒服吗?”
薛靖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我确实该告诉你。”
柳淮诚一听,立马站直了身子,那样子生怕漏听了什么。
而薛靖却是问他一个问题。
“你觉得我跟你长得像吗?”
其实看到薛靖的第一眼他就觉得了。
所以他更加的想确认,他跟柳淮絮不止同父,也应该是同母。
听薛靖问起便止不住的点头,刚想开口薛靖却抬了抬手,自顾自的说着:“我与你娘亲是双生,所以我们才会如此相像。”
猛地薛靖又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淮絮生下便体弱些,也因为是双生。”
“她是你的姐姐。”
第 173 章、讨厌。
“姐姐…?”柳淮诚微微有些惊异, 在家中他便是长子,是以见到柳淮絮时便只觉得以为柳淮絮会是他的妹妹,怎么也没想到, 会是他的姐姐。
薛靖点了点头, 见柳淮诚眼里的讶色不减,嘴唇微动:“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父亲是如何告诉你, 但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与你听。”
“有什么想问的, 等你听完再问。”
薛靖想要讲述的故事有些长,站着费神便坐到了凳子上,如何又抬手示意柳淮诚也坐下来。
她这次受伤休息不当,又从济源赶到临阳身体一直便不舒坦,又经过刚刚柳淮絮的事,脸色有些苍白, 柳淮诚见状便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 给薛靖披在身上。
薛靖见他此举笑了笑, 眼里闪过一丝慈爱的眼神,那眼神让柳淮诚觉得有些别扭, 轻咳了一声:“您说吧…”
知他不好意思, 薛靖收回了眼神, 不住的点着头而后又陷入了过去的回忆当中,她伸出两只手微微分开,然后说道:“当初你们娘亲生下淮絮的时候她才这么小, 你倒是跟个正常孩子差不多。”
柳淮诚听了这话,下意识的便往柳淮絮的屋里看过去。
薛靖也跟着他的眼神而去, 不过她没看向柳淮絮的屋里, 而是陷入过往的回忆当中, 她放下手, 缓缓的说道:“女孩的体质生来便会比男孩弱一些,那时候你娘亲大多的心力都放在了淮絮的身上,直到淮絮一两岁能走路说话了,她才放下心来,把淮絮同你相同对待。”
“那时候你父亲…还不像现在这般位高权重,只是北境刺史的佐官,戍守在遂源,来回到江之县一趟很是费劲,那时候我尚不知事,无事时总愿意过去看望你们和你的娘亲,不过后来…”
“我与你父亲总是有不愉快,渐渐的去的也就少了。”
“那时你的外祖,也就是我的父亲总是说,你娘亲与父亲,少年夫妻,伉俪情深,让我不要搅合进去,我也生气,到了你和淮絮四五岁的时候一年也就能见到你们一次。”
“再后来的事,你应该也听闻过,不过我不知道柳蘅是怎么跟你说的。”
柳淮诚收回眼神,问道:“您是说,当今圣上…?”
“是,就是当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