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侧福晋摆摆手道:“这等小事我懒得去想?,费那些心思不划算。只是福晋那里……”
烛火时?不时?地跳动一下,刘侧福晋蹙着眉默默沉思了一会。“可?惜我的身子。”她过?了一会感?叹道。
岳嬷嬷知道侧福晋在?想?什么。如果不是生?雅尔丹的时?候,刘侧福晋伤了根本?,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侧福晋不会对争宠一事不再?上心,那么或许贝勒爷的心思也不会转到福晋那里去。而现在?便是侧福晋有了危机感?,想?着弘昇阿哥的前程,可?是这副身子也不能再?去侍寝了。
侧福晋和岳嬷嬷相顾无言,只有一片沉默,忽而岳嬷嬷像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激动地开了口,“侧福晋即便不能分了福晋的宠,可?是这贝勒府的后院可?不只有我们。”
“你是说,白佳氏和瓜尔佳氏?”
“两?位格格年纪小,样子也不错,未必没有那个心思,只是从前没人提点她们罢了。至于侧福晋想?选哪一位格格,还得侧福晋好好想?一想?。”
刘侧福晋听完了岳嬷嬷的话,想?着确实有几分道理?。若是再?来一个人,最好也生?下个阿哥,那么既可?以?拉拢,而自己的弘昇也不是唯一的一个靶子了。
白佳氏,刘侧福晋摇了摇头,“白佳氏还是小孩子性情,虽然她模样好一些,可?是如今整日和那些猫猫狗狗玩在?一起,不堪大?用。”
岳嬷嬷在?一旁点了点头,实在?不理?解白佳氏,和那几个畜生?玩有什么前途,这府里真正的主?子她不去花心思。
“瓜尔佳氏……”刘侧福晋想?了一会,“她……”实在?关于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为人冷清,话也少不爱出来走动,刘侧福晋觉得头更痛了。
岳嬷嬷见刘侧福晋捏着眉心,在?一旁劝道:“这不是忽然就?能想?明白的,侧福晋心里有个谋划就?行。”
十月一到,空气便一下子就?冷了许多。水仙和木兰早就?将张芙音的床褥和衣裳全都换成了厚的,贝勒府里的地龙也整日烧起来了,这样张芙音就?感?觉好多了。
养心殿里,康熙一直拿着呈上来的一本?折子在?看,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侍立在?一旁的太子胤礽也只是埋头捧着手心里的茶盏。
“今夏的雨水太多了,永定河的河堤竟塌成这样。”过?了半晌,胤礽才听见这么一句。
还不待他接话,康熙又接着说道:“前几日朕亲自去巡视,那附近的大?量农田已经被淹得不成样子。”康熙今年的身子已大?不如前,又是刚从永清县回来,说完这几句话便是一阵咳嗽不断。
梁九功见状立即将一杯热茶奉上。
胤礽仍念着康熙刚才话里的意思,皇阿玛虽然不能离京太远,但?是大?阿哥胤禔却奉命率领八旗兵丁仍留守在?那协助修河堤。
“皇阿玛,永定河河堤一事既关乎百姓民生?,又牵涉到京城的安危,儿臣愿领命前去,替皇阿玛分忧。”
康熙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听见太子的这一番话只是抬起眸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大?阿哥于这一事上比你有经验,他既然已经去了,你就?不必再?去。”
可?胤礽瞧了瞧康熙的脸色,分明为这事比前一段日子憔悴忧心了不少,他还要再?说,只见康熙只摆一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梁九功送太子爷出来,走到养心殿廊下的一处宽大?柱子后面,见太子爷的面色凝重,或许还是为了方才的事内心不快。
“太子爷,万岁爷不让您去可?都是心疼您,那修河堤可?不是什么轻松事,一个不小心便是丢了命也有可?能。”
胤礽便是再?有不甘也不敢十分表露出来,只道:“若想?替皇阿玛分忧何曾怕这些?”
梁九功讪笑道:“奴才知道太子爷不怕苦差事,可?像您这样能时?常侍奉在?万岁爷身边的机会,也是其他阿哥们求之不得的。”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