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2)

景斯道:“就带四位短兵合适么?”

辛翳:“就算荀师不在了,那也是他家。我又不止一次半夜只带一两个人去他家。”

景斯犹豫道:“喏。只是还有一事。”

辛翳啧声:“你怎么又磨磨唧唧的。”

景斯:“今日,应当是申氏女入宫。”

辛翳半天才反应过来申氏女是什么东西。

辛翳:“……管她的。在宫里死了烂了都与我没关系。别再拿她的事与我来说了!”

辛翳轻踢马腹走出去了几步,却又顿住身子,扯着缰绳调转马头回来了。

他想了想,道:“她要是寻死觅活的,也装模作样拦着点,她闹腾一回,就给她少点饭,再倔的狗也怕磨。早晚能为了口肉吃乖乖装孙子。省的她死在宫里,回头到地底下与荀师告状去。荀师又要骂我心狠。”

他说罢,轻踢马腹,潇洒的一抬马缰,黑马碎步颠出去了。

四个短兵跟在辛翳身后。

辛翳对夜里出宫的路驾轻就熟,毕竟总是要去突袭荀南河。

其实也不是不能跟她说一声,但他就喜欢不打招呼,突然闯进去,撞见她饭桌上的热气氤氲,亦或是猫着看书时候的惫懒。但对他就是不设防,她眉毛都不爱动似的,唇角勾起半分笑意,随便招招手就让他过去了。加双筷子也罢,挪个窝给他也罢,灯下人影成双,他心里能乐半天,骑马回宫的时候都忍不住想一个人低头笑。

因为楚宫正门都是会在日落后关闭,要从正门出去必定兴师动众,实在麻烦。他就特意命宫人留了角门,从他宫室东面的马道出发,走出一段后路过交鼓桥,再一转就能出了角门到宫外了。

或许是景斯提前说了他要出宫,这一段路上都点满了宫灯,显得十分明亮,他轻轻策马过去,就看到了红漆的交鼓桥。

这是他父亲在世时修建的桥,祖父喜欢水,在楚宫刚修建的时候挖了连片的大湖,长满了莲花,郢都之人常管楚宫叫莲宫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因为莲池要绕道,实在不便,他父亲便修了一座长且宽的木桥,涂以红漆,车马皆可通过,在夏日月夜下,粉白莲瓣迎风飘舞,红桥跨立其上,水中也一抹拱形的红影,当是楚宫一景。

只可惜现在是冬天,只有枯萎的莲蓬像一支支笔立在水中,斜影交错。

辛翳策马上了交鼓桥,却听到长长的桥对面也传来了车马的声音,他凝神看去,只见到一队打着火把灯笼的车马,正也从对面驶上这座红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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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不得不硬着头皮参与这场寻回失散多年孩子的感人团聚中, 只低着头不说话。

魏妘倒是哭了几声, 又抹了抹脸, 强笑道:“别吓到暄儿了!十多年素未谋面,陡然蹦出来我们几个抱着她就哭,像什么样子。来让我瞧瞧啊,跟舒坐在一起,真是一模一样!”

确实像的惊人。

南河没有抹粉,除了眉形发型以外, 和太子舒搁在一起,简直如同照镜子。太子舒的鬓角和眉毛显然都是有手段的宫人仔细修过,使她看起来更有男子气度些。

但毕竟是皮肤白皙身量不高,舒看起来更像是个温文尔雅的少年郎。不过现在年纪尚幼,相貌又随魏妘,就是偏秀美一些也没人怀疑。

而且常年的训练,也让她举止之间,都有太子该有的风范。或许内心柔软一些, 但从表面上看来,让人很难怀疑太子的性别。

魏妘道:“可若是常在宫中,每日带着那面具多不便呀。阿母可以给暄儿修眉化妆,宫内外的人或许就瞧不出来了。”

这话倒不假。

魏妘倒是因为年纪大了些不怎么化妆,但年轻女子大多用米粉铅粉敷的雪白, 这两年不太流行胭脂檀晕, 但眉毛却是花样繁多, 粗的细的悲的乐的都有,再加上面靥点上两颗或四颗,嘴唇娇小浓艳的一涂。

大老远只能看见白脸红唇绿黛眉,离近了也有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