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斜眼,给某个小子擦干净脸的时间,道:“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刚刚连名带氏叫我来着。”
辛翳跪在泥地上,想要把她拽出来,破涕为笑,声音嘶哑:“先生真小心眼。先生不叫我大君的时候可也不少。我现在就当面叫了,您也打不着我。荀南河荀南河!我就非要这么叫!”
辛翳眼眶有点难受。
南河自然不知道他刚刚扯着嗓子,发疯似的满山叫她“荀南河”。
他拽了一下,南河连忙道:“别。你先别动。”
辛翳连忙松开手,顶着小泥人的脸,蹲在旁边满脸紧张的望着他。
南河就怕自己肋骨断了,被他一拽,直接扎进肺里。她上半身还在泥沙外,便想摸摸身上,确认一下自己是否有骨头断裂。
辛翳就瞪着眼睛,紧张兮兮的看着她自摸。
南河:“……”
幸好她最近这两年都穿戴着裹胸,把自己勒的严严实实……
那也架不住这小子在这儿盯着看啊。
辛翳:“先生在找什么东西?”
南河:“没有……我就检查一下我骨头有没有断。”
这么一说,辛翳更紧张了,瞪大眼睛气都不敢喘。
她只能厚着脸皮大概摸了摸肋骨手臂,痛楚多来自撞伤擦伤,但她外衣的衣袖也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
南河这才伸手:“行吧,麻烦大君把我刨出来吧。拽怕是拽不出来了,而且我……现在自己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