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闻言，稍稍起身，靠在床头。

晨光在他的肩膀上洒下一道金线，映照出他肌肤上昨夜欢爱留下的淡淡痕迹。

“没关系，不用急。”程昱柔声，“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们才刚确定关系，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了。”

低沉温暖，像是一条毛毯将季向南整个人包裹其中。

季向南欣赏着程昱睡眼惺忪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满足感，他抓住程昱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腕内侧，感受着脉搏在唇下跳动的节奏：“不是考虑的问题，我当然想跟你一起住。”

他抬起头，直视程昱的眼睛，那双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我这几天先跟房东说说，看看能不能谈妥。也许能提前退租，或者转租给别人。”

季向南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犹豫和期待：“东西先不搬进来，我们可以先一起住几晚，好不好？”

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甜蜜。

但内心深处，季向南清楚地知道，如果真的立刻搬过来，还有很多不便之处需要考虑。

第67章 值得

他的公寓里，每一个房间都安装了精密的监控设备，墙内暗藏着网络布线，电脑系统经过特殊配置，保证了极高的隐私性和安全性。

而程昱家的网络则完全不同.....

更不用说那些藏在抽屉里的“收藏品”，被标记的照片、偷来的衣物、收集的私人物品.....那个保存着各种药物的密封容器......这些都需要妥善处理。

就算不在家，也必须处理干净，才不能让程昱发现异常。

一丁点痕迹也不能留下。

当然，还有最不好解释的，他的工作。

如果完全搬到程昱家，那些警方的任务，那些需要绝对隐私的黑客工作，都将面临暴露的风险。

到时候只会让程昱暴露在危险中。

这是季向南绝对不允许的。

光是想一下就会发疯。

“当然，不着急，我们有很多时间。”程昱显然没有察觉季向南内心的盘算，他伸手抚过季向南的脸颊，眼中的温柔几乎要融化季向南心底最后一点理智，“先慢慢来适应，这叫什么....过渡期。”

程昱说完，俯身靠近，在季向南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唇齿间还带着彼此的温度：“不过，你随时可以过来，一会儿我把钥匙给你，想来就来。”

季向南回应这个吻，感受着程昱柔软的唇瓣贴合在自己的唇上，他的手臂环绕着程昱的后背，感受着那里肌肉的触感。与此同时，他的心已经开始迅速计算。

如何重新架构他的监控系统，如何在两个空间之间建立无缝连接。

他需要保留那个公寓作为自己的工作室，一个可以继续他秘密活动的基地。

同时又能名正言顺地占有程昱的私人空间，享受他的陪伴，掌控他的一切。

这是一种完美的平衡。

既能满足他对程昱的占有欲，又能保持必要的独立空间。

他依偎在程昱怀中，额头抵在对方的胸口，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感充溢全身，与此同时，内心深处的某个黑暗角落却在窃喜。

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程昱的爱，程昱的信任，程昱的身体和灵魂，以及自由进出程昱生活的权利。

“对了。”程昱突然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安静，“既然你要去和房东谈，要不要我陪你去？”

季向南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微笑，那个便利店员工的、温和有礼的笑容：“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房东是个很难打交道的老人，生人他会更加警惕。”

他凑上前，在程昱唇上轻轻一吻：“再说，我的协商能力还是不错的。”

程昱点点头，显然完全信任季向南，他伸手环住爱人的腰，手掌在他光裸的后背上缓慢移动：“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