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走进了自己的梦境......

1518是程昱的办公室。

来的路上，已经有不少员工看到了季向南。

季向南并不排斥那些人的视线。

相反。

他享受着每一道投向他的目光，享受那种被注视的感觉。

唇角微微上扬，手指轻轻抚过保温袋的拉链。

在外人看来，也许季向南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便利店小哥，甚至可能只是个....外卖员？

但在季向南看来，这不仅仅是送餐，更是一种赤裸裸的宣告。

他正在程昱的同事面前，向所有人宣告着自己的位置。

“您找哪位？”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停下脚步，礼貌却带着警惕地问道。

“我是来给程经理送晚餐的。”季向南的声音温和，“他最近胃不太好，需要些清淡的食物。”

他是故意的，故意说一些能够让其他人误认为他们关系很好的话。

“哦，程经理啊。”男人点点头，目光在他手里的袋子上停留了片刻，“他确实经常加班，你是他朋友？”

“邻居。”季向南的声音柔软，像是一条悄然滑过的蛇，“好邻居就该在这种时候帮一把，不是吗？”

男人笑着点头离开。

季向南站在1518门前，抬手敲门，指节轻叩玻璃门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奔涌在血管中。

“请进。”程昱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季向南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

程昱正埋头在电脑前工作，发丝因为长时间的工作而略显凌乱，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显示屏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阴影，勾勒出一张疲惫的脸。

这一刻，季向南感觉自己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冲过去，用手指梳理程昱凌乱的头发，想擦去他眼角的疲惫，让他远离这个令他消耗的地方。

但他没有。

季向南知道什么是恰到好处的关心，什么是不会引起怀疑的距离。

“你怎么上来了？”程昱抬起头，显然对季向南能够顺利进入办公区域感到些许惊讶，“我本来打算等你到楼下了给我打电话的。”

季向南脸上露出那种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的微笑，一个完美的、无害的、让人放心的微笑：“我来的时候，碰巧见到了一个在这里工作的朋友，他帮我刷了卡。”

谎言从他唇间滑出，如此轻松自然，如同呼吸一般。

而真相。

[他早已入侵这栋大楼的安保系统，他的指纹和面容早已被添加进数据库的最深处，授予他接近程昱的权限。]

这些永远不会被说出口。

程昱的眼睛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他站起身：“辛苦你了，真的非常感谢你特意送过来。”

“没关系的，程先生。”季向南将袋子放在程昱的办公桌，“我也要吃饭，自己一个人做饭总是掌握不好量，很容易做多，但是两个人吃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桌面，留下自己的触感，标记着这片领地。

办公室里的每一寸空气，每一件物品，都让他心跳加速。

这些都是程昱的日常，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而现在，季向南也成为了这个空间的一部分。

季向南笑着将饭盒一一取出，摆放整齐，目光偷偷扫过程昱办公桌上的每一个细节。

那支钢笔是程昱最爱用的，每次签文件前他都会无意识地旋转两下。

那个小盆栽是上个月买的，程昱偶尔会忘记浇水。

那本笔记本里记满了程昱的计划和思考，有时他会在里面涂鸦小小的几何图形。

季向南心中默念着这些信息，虽然这些他都已经通过无数次的窥视而熟悉，但亲眼所见，亲手触碰，却给了他一种全然不同的满足感。

看着桌子上的饭盒，程昱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