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南慢慢向后退了一步，让摄像头能够完整拍到他的上半身，手指移向衬衣剩下的纽扣。

一颗一颗解开剩余的扣子，让衬衫完全敞开，胸链的银色链条紧贴着皮肤。

“喜欢你看到的吗？”季向南轻声问。

监控里，程昱眼睛只是看了一眼屏幕，就不太敢看下去了。

季向南微笑着完全脱下衬衫，赤裸的上身只剩那条精致的银色胸链，他故意转过身，让背部肌肉线条在灯光下形成阴影，然后再转回来面对摄像头。

“只有你能看到这些。”季向南声音变得柔软，带着某种暗示，“值得你花的钱吗？”

程昱的表情变得复杂：“我不是为了.....这个.....”

【改】

“那是为了什么？”季向南反问，“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

程昱沉默了，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

季向南决定加码。

他的手指缓慢地划过腹部，停在裤子的边缘。

“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花这么多钱......”

程昱闭上眼睛，艰难地开口：“我不是为了看这些，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这样。”

平日里伶俐的舌头此刻却笨拙得像个小朋友。

情感似乎在试图冲破牢笼，却又被一股又一股力量硬生生压回深处。

他在挣扎。

这让季向南既心疼又兴奋。

程昱猛然站起身，在客厅踱步，像是笼中的困兽，找不到出口。

停下来时，他背对着屏幕，双肩紧绷，脊背挺直得不自然，像是扛着某种看不见的重担。

季向南呼吸微微加重。

他何曾见过这样的程昱？

那个永远得体、永远冷静、永远替他人着想的程昱.....

“南南，我....”程昱突然转过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喉结上下滚动，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指尖在眼角停留了片刻，像是在抹去什么，“我喜欢听你说话。”

季向南看到屏幕里的程昱在微微发抖。

不是寒冷，而是因为压抑得太久的感情终于寻到一丝缝隙，正试图冲破那道筑起的高墙。

季向南伸手触摸屏幕，仿佛这样就能穿过冰冷的屏幕，触碰到那个正在承受内心煎熬的人。

“从小到大，我都是那个听话的孩子。”程昱坐回手机前，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父亲是军人，教育向来严格。做长子就要有长子的样子，要照顾弟弟，要事事争先，要对得起他们的期望。”

他苦笑一声：“我青春期的时候在学校偶然看到一本杂志，里面有一个男演员的照片。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心跳得很快，手心都是汗。同学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只是觉得这个人演技很好。”

程昱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那天晚上我做了梦，醒来后感到恐慌和羞耻。”

他停下来，用力闭了闭眼睛：“二十岁那年，我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性取向，但也决定永远不会让家人知道。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所以我把自己关在壳里，把那些感情都藏得很深。”

季向南的心脏因这些话而疼痛地收缩，这是他预料之外的事，他从未想过程昱会在今天向他完美袒露心扉。

孤独与压抑，就像是深海中的暗流，几乎让程昱溺亡。

“直到....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程昱的声音有了些许波动，“最开始真的只是偶然点开了你的视频，然后，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手在膝盖上握成拳：“我花那么多钱，真的不是为了看你的身体，而是因为我无法忍受其他人看到。这很自私，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了。”

程昱抬起头，眼中带着绝望的坦诚：“每次看到你和别人互动，每次想到有其他人注视着你，我...”

“抱歉，理智告诉我应该祝福你，应该支持你的选择，但情感却让我变得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