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她,带些责备意味地看向周志深:“周所,怎么让会计弄得这样狼狈?”
周志深连连应是,但眼里却明明白白地有笑意。
叶行安知道他在笑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转回头去,眼睛扫到安期的脚,脸色变了一变,刚刚只看到这个女子一身狼狈地站在门口,却没注意到她甚至是赤着脚的,而且还在流血。
他顾不得尴尬,急急地走到安期身边:“安会计,你的脚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很是淳厚,安期怔了一怔。
周志深的狐狸眼眯了一眯,然后道:“叶局,你帮忙劝劝吧,我说送小安去医院看看,她还跟我倔,不肯去。”
叶行安沉吟了下:“你别去了。刚刚交待下来的工作,你也该安排一下。反正我要回去了,我送她去好了。”
这话一说出来,周志深便得逞地笑了起来,安期则是一脸地惊诧,想要拒绝,可是对方是上级的上级,她没那个胆量。
周志深得意地挥挥手:“那就有劳叶局了。”又向安期道,“小安,今天对不住了,都是我的错,你先去看看脚,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伤着的,也一并看了,看了后就回家吧,明天再来上班。”
领导都道歉了,安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喃喃道:“没关系,没关系。”
心里却是想哭得很。
本命年的第一天,她被牛追了一条路,弄坏了一双鞋,弄脏了新买的裤子,丢的那支发夹是好友从法国寄回来的,最惨的是,她的初吻也没了,一点也不符合她浪漫的想象地没了。
她一直没有谈过恋爱,但女孩子对这些事情总还是有着许多浪漫的想象的,她一直希望,自己的初吻能够给那个最爱的人。
在槐花或者桂花盛开的季节里,两人牵着手散步,有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头发,他的笑容像是冬是暖阳。
可是,如今,一切的想象都没了,她的初吻就这样意外地丢掉了。
坐在叶行安的车上,她都只顾低着头哀悼。
叶行安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安会计,送你去中心医院好吧?”这女孩一路就打算这么低着头不成?他都快以为自己长得十恶不赦了。
安期顿时抬起头来,摇着手:“不用,不用麻烦,叶局,这又不是什么大伤,去镇上的医院就好了。”
“行安。”叶行安吐出两个字。
“什么?”安期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