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 -. 分卷阅读96(2 / 2)

唇微颤,“大学报到前一天,爸妈才告诉我你的事,我瞒着父母跑去找你的墓。”

他低着头,嗯了一声。

“我找了一夜,可是我找不到……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季嘉言。”

林稚说完就哭了,在封闭的车厢里听着很渗人。季嘉言挣扎着过来,还没碰到就让便衣强行拉住。他有点疯,低吼道,“不许哭!”

这一吼,林稚就不哭了。

季嘉言被带走。

她在大厅接受审讯,对方让她通知监护人到场。

林稚打电话,何娟接起来听说在警察局,就让林四海来听。她不愿和父亲说话,一直沉默,隔着电话能听到父亲抽烟的声音。

男人咳嗽两声,吼道,“不是不许你和季嘉言来往吗!”

她这会儿镇静下来,本来就黑的眼睛变得更加深。

没一会儿,父母赶到。

当着众人的面,气急败坏的林四海重重扇了她一巴掌,“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女儿?”

林稚坐在高凳上,嘴角有点血,脑子嗡嗡的。许久抬起头来,隔着劝架的警察和嫖娼被抓的几个中年男子,望着林四海笑,“上梁不正下梁歪。”

何娟面露惊慌,拦着不许丈夫动粗。

她不知道向来乖巧的女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又害怕林稚毁在季嘉言手里,逼着她一五一十交代,千万不要有任何隐瞒。

闹哄哄的。

一切都闹得不像话。

感觉自己聋了瞎了,又好像从没这么耳聪目明过。

她是个小丑,一只蛆,叮在这方寸的地盘,接受别人或打量或鄙视的目光,忽然就理解了季嘉言杀人纵火时的淡漠。

这些人虽然还是人。

但是肌肤之下,已经长蛆了,恶臭拦都拦不住。他们掐住她的脖子,要求她也生蛆,或者直接变成一只没有脑子的蛆。

吃屎。

在屎里滚。

然后,继续吃屎。

她配合也不配合,说的都是实话,但没一句正面回答问题。人的成长往往不是一年,十年,而是一瞬,一息,比起被善滋养,更容易被恶敲醒。

林稚平静的姿态近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