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们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沈玉不仅借你的手杀了先皇,还假造遗诏登基。”江岫白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怜惜一般的开口,
沈宴终于肯抬头看过了,那双清澈明亮的杏仁眸子倒映着江岫白缩小的身影,结结巴巴:“你……你知道?”
其实做不做太子他无所谓,可父皇对他那么好,他实在接受不了背负毒杀父皇名声,还要看着下毒之人逍遥法外。
“当然,毕竟他一直以为我是他的人不是吗?”江岫白目光格外诚恳,温柔的嗓音带着一点点诱哄:“只要太子殿下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愿意帮太子殿下沉冤得雪,且坐上皇位。”
“什么条件?”沈宴清清棱棱的眸子看着江岫白,迟疑的询问。
对面传来似有若无的冷笑声,薛景屹目光沉沉的看着两人,那张英俊深邃的脸庞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嘲讽,从从前的友好截然不同。
“小晏在明知故问吗?”薛景屹阴冷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压迫气息眸光让沈宴身体忍不住发抖。
这三个人里面,沈宴其实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薛景屹。
往日的场景太过美好,薛景屹形象猛然崩塌,又做出噩梦般的事情,反而让沈宴更加崩溃。
沈宴头颅再次垂下来,谁也没看,也没发声,看在三人眼中便是赤裸裸的拒绝。
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目光火热,让沈宴几乎以为自己要被连皮带骨的吞入到肚子里面。
气氛几乎凝固起来,三人都带着势在必得的视线。
沈宴被看到肠肉蠕动,饥渴的想要吞吃东西。可他依旧做出冷淡样子,不为所动。
“我…我不需要……”沈宴垂着眼,声线发颤,嗓音却依旧如往日般冷淡,清清楚楚的拒绝了三人条件。
哪怕知道,这么冷面的拒绝,会让面前三个假装伪善的野兽露出獠牙,将怕扑倒在地上,连皮带骨都吃到肚子里。
可他的性子依旧不允许他助着身体周转。
薛景屹、南溪宸和江岫白几乎没太多被拒绝的愤怒。
或者说,他们早就想到这个回答。
高挂夜空的皎皎明月,神座上的神邸,即便被拉下凡尘玷污,可骨子里依旧无比干净。
“太子殿下,看来更喜欢别的手段。”江岫白像是可惜一般,轻轻的叹了口气。
住在旁边的三人,忽然共同站起来,靠近他。
阴影将他笼罩在其中,像是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将他网住。
他的身体被抱起来,从后面抱着,瞬间悬空,脚尖慌乱的只能点在薛景屹靴背上,紧紧的蹦出一条弧度,他慌乱的挥舞着双手挣扎。
站在一旁的江岫白扣住他的手将他牢牢禁锢住,南溪宸慢条斯理的解开他的腰带,衣袍瞬间散落。
与此同时。
遥远的宫中。
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天子面前,将传来的消息详细的说出来。
沈玉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到掌心中。
“皇上,要不要………”黑衣男子说完后,许久没听到头顶动听声,犹豫了会儿,开口道。
“不必。”沈玉语气阴冷,摆摆手:“下去吧。”
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退出书房。
空无一人的书房中,沈玉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发疯般的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扫落在地上。
守在门外的太监宫女吓了一跳,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沈玉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和奏折一扫而空,这才停下手,气喘吁吁的站在窗口,一脸阴毒的看着外面风景。
“沈宴!”沈玉咬牙切齿,漂亮的脸蛋扭曲狰狞。
重生之后明明已经被他找到先机,抢先一步帮助处于落魄中的江岫白,并结交成好友。
等江岫白高中状元后,没少帮他说话,让所有人知道江岫白背后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