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家人见她行事还不算太离谱,便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暂时选择了容忍。
这天,许秀芹背着背篓,在山脚下专心致志地捡柴。冷不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吓得她心头一紧。
许秀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定睛一瞧,竟是二流子齐大熊。
只见齐大熊歪着脑袋,吊儿郎当地瞅着她,眼中满是不怀好意,仿佛藏着不可告人的算计。
许秀芹瞬间忆起上辈子遭受家暴的恐怖场景,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胆怯。
她寻思着,这辈子自己与这二流子并无交集,便不想理会,转身欲走。
“许知青,你别走啊!”齐大熊喊道。
许秀芹停下脚步,冷淡地回应:
“我跟你不熟!”
齐大熊听到这话,快步来到她身旁,嬉皮笑脸道:
“不熟?不熟你咋往我家扔纸条呢?”
“谁往你家里扔纸条了!”
许秀芹心中一惊,暗自猜测,这二流子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苏珞晚告知他的?
齐大熊可没有那么傻,他才不会说出偷听到许秀芹与苏珞晚对话的事。
于是,他凑近许秀芹,笑着说:
“那天你扔纸条时,我恰好在屋后,你说我咋知道的?嗯?”
他顿了顿,接着道:
“而且,你别否认,纸条我还留着呢,上面可有你的笔迹!”
“你!”
许秀芹又气又恼地瞪着二流子,然而上辈子被家暴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让她的语气弱了下来:
“你想怎样!”
二流子摸着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着许秀芹,然后痞笑着说道:
“明天上午来我家里!”
许秀芹自然不愿,连忙找借口:
“不行,我明天还要上工呢!”
二流子闻言嗤笑一声,伸手拨弄着她垂在肩头的辫子:
“上工?那我可就不保证把纸条交给大家或者警局,让他们跟你对对笔迹了!”
随即,他缠绕着她的发丝,语气陡然阴冷:
“秦城毅一个当兵的有啥好,常年不在家,你这不等于守活寡嘛。你还不如跟了我,起码我随叫随到,不好吗?”
许秀芹只觉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上辈子被拳脚相加时的叫骂声在耳边回响。
她想躲开,却又不敢,生怕纸条被齐大熊捅出去,届时自己便没了好日子。她抿紧嘴唇,一言不发,转身往山下走去。
二流子见状,在她身后吹了声口哨,笑道:
“明天上午我在家等你,要是不来,可别怪我不客气。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
听到这话,许秀芹身形一个踉跄,随后浑浑噩噩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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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珞晚家最近的伙食相当不错,原因在于苏珞念隔三岔五便往山上跑一趟,每次都能带回猎物改善生活。
而且,他们家每次改善生活,都不忘牛棚那边的几位老人,总会送去一份。
不知是近期营养充足,还是其他原因,楚慕焱明显感觉伤口愈合得格外迅速,远超他的预期。
伤口既已愈合,他继续留在此处便不太合适,加之部队有新的训练目标,所以他得尽快归队了。
晚饭的时候,他便说出了明天要回部队的事情。
林语臻有些诧异的说道:
“怎么这么快?慕焱,你伤口现在怎么样了?还疼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着楚慕焱的伤势。
楚慕焱微笑着回答道:“阿姨,我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这段时间多亏了您的收留和悉心照料。”
林语臻笑着摆摆手:
“你这孩子,跟阿姨还这么客气。以后有空休假了,记得还来我们家住哈,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