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让里面的人不再哭泣,却停滞了许久也未曾开门,也未有声音和动静传来,就似想告知外面的人里面无人。
辉音持续坚持不懈,敲门声不断传来,让里面的人也耐不住的站起来,走到门前,手在握上门把时停下??未转开反锁的门。
辉音听到脚步声动静,赶紧将头凑上门,“是我,笠松学长,请你开门。”
门被转开,霎时走廊的光线照入漆黑的室内一丝微弱光芒,却随着辉音被强势拉入的身影消失不见,门再度反锁,辉音贴心不言语,慢慢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满脸泪痕的笠松幸男。
辉音背后靠上门,面前的笠松眉头微微皱起,揉着头发,一手撑在门板上,辉音被他包围住,显然笠松消沉的模样不想落入任何人眼前,他赤红双眼,有些微微恼火瞪她。
辉音明白的表情让笠松觉得心底的怒火一扫而空,也是,他和她都有过一样的遭遇,如今他的希望落空,唯一的希冀被切断的绝望,也只有她能明白。
辉音表情温柔,双手小心翼翼捧上他的双颊抬起,美眸漾起关怀之色:“我知道的,没关系的,哭出来吧!”
辉音的嗓音格外温柔,犹如干旱的大地落下滋润的雨水,落在他的心房上,治愈他干枯快死的内心。
辉音见笠松垂头靠在自己的肩上,眼神带着同样的伤感,温柔抱着他的脑袋,笠松脑袋在微微抖动,染湿了辉音肩上的衣料,她轻轻抚慰来回抚摸他的后脑,男生颤抖的身体也渐渐靠近她。
或许是哭得愈来愈难受,他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站不住的身躯快要压垮身下的辉音,辉音撑不住跪坐在地,调整坐姿,跪坐在地面,将笠松的头颅放到双腿间,安抚他,感受他不断滑落的泪水滴在双腿上。
辉音轻柔道:“没事的,你已经尽力了,毕业的学长们不会责怪你的,他们都知道,你有努力到最后一刻,比谁都要认真,比谁都付出更多的心力在支撑海常的队伍,承担学长们卸下的包袱,无法偿还的债,早就消失了,在你决定担任海常队长的那一瞬间,决定成为后辈们的依靠,承担曾经犯过的错误、决定弥补的那一刻,早就没有什么罪恶感和债务了。”
笠松微微沙哑声音:“妳怎么知道?”
辉音温柔慢慢说着,抚摸他耳朵旁边的发丝:“就是知道啊!笠松学长明明就是最痛苦的那个人,却还在鼓励安慰着落败后失意的其他队友,身为队长,没有人比你更加坚强又值得依靠了??若是毕业的学长们来观看这场比赛,也会被笠松学长的实力和付出所感动的,你早就不是那个传球失误的害群之马,早就变成苍天大树,高耸云间,支撑海常每个人的精神支柱。”
她的声音那么好听,让他更加觉得触动心间,泪流不止,明明不想让她进来这个房间的,如今却很庆幸自己拉她进入的。
抚慰温暖的话语,似治愈之药流淌他伤痕累累的内心、冰冷刺骨的痛楚不再,尽情在她宣泄自己的疯狂。
“他们,会原谅我吗?”
笠松突然传来这样的话。
辉音明白“他们”不只是毕业的那些学长们,还有如今的海常队伍。
他在痛苦,悔恨自己的无能,为何无法完成学长们的心愿?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机会从手中流失?
辉音:“会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