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咳咳。”女人突然重重的咳嗽两声,嘴里含糊不清,“冷啊,好冷。”

薄被掉到地上,大概是受了凉。

疑虑化作温柔,周重光弯腰捡起地上的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

转身走进浓黑的夜色里。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宋锦书睁开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獬豸、任法兽、司法体系......

对方远比她想的要强大。

这条路,也远比她想的要艰难。

难怪恶人可以无法无天,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

仁安医院特护病房。

唐佳慧躺在病床上,鼻饲管顺着脸颊延至领口。

肿瘤压迫到微动脉,引起大出血。要是再晚半个小时送到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给的治疗方案是先切除病变部位的肿瘤,再化疗。

“阿谦。”

“母亲,我在。”

陆泽谦扶母亲半躺着,女人眉头微微舒展,“听医生的安排,妈什么都不怕。”

“妈不怕疼,妈也不怕掉头发。妈这一生有你爸爸这个好丈夫,还有你这个乖儿子,很知足。”

“妈享了一生的福,老了才吃点苦,是我应得的。”

要说这一生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陆泽谦是gay。

她不是封建古板的家长,也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

跟全天下的母亲一样,她就是单纯的希望,儿子能遇到自己爱的人,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她原本是不信的,可娱乐新闻这么说,圈子里的人也这么说。

再加上这么多年,儿子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带正式的女朋友回家。

不得不信。

陪护椅上传来林初一均匀的呼噜声。

陆泽谦解释道:“初一知道您病了,连夜赶回来的。早上还在澳门打拳,一整天都在路上奔波。”

陆母心疼的看了一眼,女孩儿四仰八叉躺着,手臂上、脖子上、膝盖上成片的淤青。

林家的情况她听说过一点。

林父重男轻女,偏偏林母连着三胎都是女儿。

最后一胎生产时,伤到身体,迫不得已做子宫切除。

林父与林母相遇于微时,若是抛弃糟糠之妻,必被人所不耻。

林父求子心切,家里的老婆不能生又不能离,就到外面找。

光是闹到人尽皆知的情妇,就有四五个。

林初一身为长女,从小打架斗狠,惹祸不断。

可若是一个女孩,父母恩爱和睦,对她宠爱有加,又怎么需要通过打架斗殴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阿谦。”陆母半开玩笑道:“我觉得初一这孩子不错,家世清白,性格又好.........”

林初一一个鲤鱼打挺从陪护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谁?谁叫我?”

陆泽谦:“我妈。”

“陆伯母。”女人甜甜一笑,声音腻得有些夸张。

陆泽谦摇头:“别装了,好好说话。”

林初一把头靠在病床前,乖巧道:“陆伯母您喊我做什么?”

“她在撮合咱俩。”

林初一僵住,画风突变,“陆泽谦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谁俩?”

“咱俩,我和你。”

女人一巴掌拍向陆泽谦胸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老子把你当姐妹,你竟然想跟老子上床。”

看似轻轻一掌,实际力度不小,陆泽谦疼得龇牙咧嘴,“我没有想!是我妈想!”

唐佳慧:啊?我是这个意思?

林初一扭头,换了副温柔的语气,“陆伯母,您也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