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大房子里?吃饱饭?”录音笔里传来母亲压抑不住的哭声,“你分明就是让未成年人当性........奴........”
“你有家庭、有妻子、有孩子、也有社会地位,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
周正扬更加不耐烦,“哪个功成名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寻花问柳?”
“可她们都还........都还没成年?如果是你的女儿,你.........”
“闭嘴!”周正扬猛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被戳中痛处的暴怒。
“别跟我提什么女儿!我告诉你,重光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当年才十岁,不也被我玩得服服帖帖?”
母亲的哭声戛然而止,仿佛被这句话狠狠噎住。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你连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周正扬,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报应,都是报应。重光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姑娘,被你.........”
“那又怎么样?”周正扬的声音里满是狠戾,“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让她逃了。”
“我应该把她抓回来,跟别的女孩一起关进地下室里,供人玩乐。”
录音笔里再次传来母亲的哭声,这一次,哭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我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的魔鬼?我这一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周正扬,我要跟你拼了,我........”
“你留着还有用。”周正扬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你好好活着,你的宝贝儿子就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是在调查我吗?可以啊,让他放手去查。”
“不管他查出来什么,只要你在我手里,他就永远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
母亲的哭声瞬间停止,录音笔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周正扬粗重的呼吸声。
不久后,连哭声也没有了。
录音彻底结束,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周重光站在原地,浑身冰冷,他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
临近新年,大街小巷都是节日的氛围。
红灯笼在枝头晃出暖融融的光晕,卖福字的摊位前围满了人,摊主挥着毛笔写得正酣。
墨香混着街边糖炒栗子的甜香,在冷空气中弥漫。
“说真的,沈砚清那狗东西居然肯放你出来?”林初一啃着糖葫芦,山楂籽吐在纸巾里。
宋锦书指腹摸了摸腹部,两个小家伙又不安分的踢她。
“医生说适当散步有好处,越是临近生产,越不能每天都躺在床上。”
她拿起桌上的热可可抿了口,杯壁的热气在睫毛上凝成细珠,“你看街上多热闹,出来沾沾喜气也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等陆泽谦。
窗外的烟花又炸开几簇,绚烂的光映在宋锦书脸上,让她柔和的眉眼更添了几分暖意。
“泽泽怎么还没来?他从不迟到的?”林初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有点不耐烦。
话音刚落,门口的风铃“叮铃”响了一声,陆泽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卡其色的风衣,身姿挺拔,丰神俊朗。
身边还跟了个娇小的身影,让宋锦书和林初一都愣住了。
“余世安??”林初一眸色一凉。
少女穿了件粉色的棉袄,头发披散下来,身后背着小提琴。
她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跟在陆泽谦身后,眼神怯怯地打量着四周。
“哟,这不是陆大少爷吗?可算来了,什么时候长了条小尾巴?”
林初一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初一,别乱说。”宋锦书笑着对余世安招了招手,唤道:“安安,你怎么来了?”
“放........放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