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对。

但是,如果周重光能这么想,倒是能打消一些嫌疑。

至少,可以避免打草惊蛇。

宋锦书放空双目,盯着远处霓虹灯闪烁,“我想先见见你的父母。”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喜欢我,是否可以接受我。”

“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什么?你是.........”周重光大喜过望,“你愿意考虑我了”

宋锦书垂下眼帘,不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只是想先见见伯父伯母,毕竟……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

“我只是觉得,如果要开始,总得让长辈知道。”她故意避开他的目光,望向别处。

“他们肯定喜欢你!我妈总说想看我成家,我爸……”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想到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提起宋锦书时,父亲的反应。

“我爸也........也会同意的。”

宋锦书任由他攥着,抬眸笑了笑,“等你出院,我们就一起去见伯父伯母。”

“那你今晚,能不能别走了?”

男人的头埋在她颈窝,声音闷得像撒娇,“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怕她不信,又补充道:“我不是一个重欲的人,而且我对孕妇.......没有那方面的癖好。”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随便挑一间客房,把门反锁上,我保证不进去,不打扰你。”

宋锦书的心跳在胸腔里沉了沉。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以及那极力克制的欲望。

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正用最笨拙的方式留住她。

“我不习惯在外面过夜。”

“我走了。”宋锦书推开他,转身时头也没有回。

今晚,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有更重要的人要去见。

周重光给的线索太重要,她只要再稍加查证,就能知道父亲的肝脏换给了谁。

父亲的肝换给了谁,谁就是毋庸置疑的凶手。

出租车停在砚池别院门口,她摸出手机拨通了余世楠的号码。

“世楠。”电话接通的刹那,她刻意让呼吸带上颤抖的哭腔,像被雨淋湿的幼鸟。

“我……我能不能见你一面?”

已接近凌晨,余世楠听到哭声的那一刻,心都要碎掉了,“怎么了,暖暖,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我做噩梦了。”

“好可怕,我不敢说。”宋锦书拖长尾音,让呜咽声恰到好处地溢出。

“我梦到父亲出车祸被撞得血肉横飞,梦到自己在孤儿院,那些大孩子欺负我。”

“我的床上都是蛇,各种各样密密麻麻的蛇,他们带着潮湿的皮肤一点点爬进我的身体里。”

“别害怕,暖暖,”余世楠的声音明显着急起来,“我现在过去陪你。”

“如果害怕的话,你把所有灯全部打开,你不要挂断电话,我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到你那里。”

她听到对面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我挂了,你........你开车小心一点。”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宋锦书挂断电话。

一个小时,够她做很多事。

够她美美的洗个澡,把自己弄得香香的;再把房间弄乱,让余世楠心疼。

她赤脚踩过地毯,将浴室的水温调到最高,蒸腾的水雾很快模糊了镜面。

当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肩头时,她望着镜中自己颈间未消的吻痕,抓起沐浴球用力搓洗。

直到皮肤泛起细密的红痕。

这是属于周重光的印记,必须在余世楠到来前,变成恰到好处的“噩梦抓痕”。

一个小时后,砚池别院里所有的灯都亮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沙发角落蜷缩着。

余世楠推开门时,正看见她抱着膝盖发抖,长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暖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