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想法逗乐了,见傅寻舟看过来也没有解释,美滋滋继续吃牛排。
傅寻舟全程给萧悦夹其它菜,贴心得很,一双眼睛也不在饭菜上,就顾着看她了。
萧悦不瞎,哪能注意不到?
可她悠哉哉无视。
一直到吃完晚饭,天色已经很晚了。
萧悦扭头一看,天上的雪就没停过,整个小花园几乎亮如白昼,但花草未被压倒,其中清红映红白相间,格外漂亮。
萧悦看了一会儿,转头对男人说:“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
傅寻舟一愣,好像有点困惑,看了眼小亭子的摆设,又看了眼其实不大的雪,最后想起昨晚也差不多是这时候。
可她说的是:留下休息。
“……”
“怎么了?”
萧悦无辜的目光看向他身上的大氅,一双在雪夜中的明亮双眼好像会说话。
傅寻舟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不确定:“我不能留在这过夜吗?”
“不能。”
萧悦回答得很迅速。
傅寻舟:“……”
神情隐约可见几分不解和委屈,最终又很听话:“好,那我明早来接你?”
萧悦点头,就见傅寻舟嘴角上扬,留下一句“早些休息”便走了。
走到拐角时,他果然又回头看她。
萧悦这才笑了。
……
别说次日,之后几天萧悦要去哪儿,都是由傅寻舟那辆更宽敞、更华丽的马车接送。
因为她的马车已经被撞坏,送去修护去了。
这件事过后,这几天可谓风平浪静,跟没发生过意外一样。
可萧悦没听傅寻舟说撤了暗卫,就知道仍有人在暗处跟随保护她。
这种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萧悦知道原因,自然没什么意见,烦躁的反而是那个背地里偷偷摸摸使坏,又不敢露面的家伙。
可别被她逮到了!
脸给你抽歪!
也因为这几天的风平浪静,生日宴后的傅寻舟变得格外黏人。
要不是身形修长高大,可以称得上一句小鸟依人嗯,白色小鸟,因为那件绒毛大氅他就没脱下来过。
萧悦心情不错,偶尔被他牵手也不挣脱。
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化,第一个察觉到的自然是清楚内幕的路冉。
其实她当晚一过,第二天就来问萧悦了。
可萧悦本人对此没有透露什么有信息量的回答,只叹息说:“他都感动哭了。”
哭了?
路冉看着她煞有其事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这幅样子又被段临察觉,一问才知道,原来萧娘子给公子过生辰了。
“怪不得……”
路冉:“?”
路冉:“怪不得什么?”
“那天之后,公子好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段临小声说:“今早我去汇报事务,大冷天的撸起袖子就为了给我看一下多出来的手串,绝对是萧娘子送的!”
“的确是。”路冉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那公子和萧娘子现在……”
段临挠头:“我只听公子说他已经是萧娘子的人了,什么意思?成了?”
路冉:“……”
路冉表情复杂:“萧娘子还说了什么,公子可有透露?”
段临摇头。
路冉:“……”
哦,原来公子还是没名分。
下雪的流云城很美,这导致月汀自助南街分店前院的清红映,已经成了顾客的每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