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那人不只要摸你,更急色一些在这里就强迫了你呢,你还是要继续装着顺从吗?”

他本是想教训谢千景,却不想谢千景本来不耐烦的神色一变,又是挂上了让他心烦意乱的,带着逗弄意味的笑。

“你干嘛这么紧张,你不会见我长得好看,也喜欢我吧?”

裴墨感觉身上哪里在震,分出神判断了一下发现是他的心跳。

他不知自己脸上是什么神情,手附上胸腔震得他脸热的心脏,又是无言。

谢千景见他老是这样盯着自己不说话,嘀咕了一声怪人便又走了。

裴墨从未有这一刻更怨怪自己嘴拙,紧张无措间握紧了挂在腰间的剑,触感让他登时眉心一跳,心里也渐渐冷了。

如若要成为大能飞升,必须心无杂念,摒弃世俗情意,他应该明白的。

于是他刻意地将谢千景抛却在脑后,一次次对自己的洗脑跟日日不间断的修炼下,长久以往他好像真的不再想起谢千景,也回归了他的正道。

再次遇到谢千景,已经是元婴期的修为了。

太多年过去,谢千景好像也忘了他,见到他掩嘴笑着说我都没见过你,你这个人表情怎么这么可怕,活像要把别人吃了一样。

可对于裴墨来说,这张脸萦绕了他不知多少个日夜,费心心思好不容易快忘掉,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心跳又不正常了。

裴墨立马移开视线要离开,却被谢千景抓住了手,温热的触感让他手心都不由得出了些汗,又听到谢千景温声说: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见过你的。你输给过我,上一次还救了我。”

裴墨没忍住抬起头看过去,谢千景带着盈盈笑意望着他,裴墨握住对方抓着他的手,听到自己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回应。

“嗯,是我。”

这之后谢千景告诉了他的名字,他也告知了谢千景自己的姓名,谢千景拉着他的手,说他之后都会住在这个酒楼里,让裴墨以后多来找他当陪玩。

裴墨又是没犹豫多久,就去寻谢千景了。一次他回屋里冷静,觉得谢千景可能是什么妖物,练了迷惑人的媚术,惹得自己脑子里都是他,道心都不稳了。

但他每每回屋反省自身,下一次谢千景传信给他,他又是立即动身去了。

就这样渐渐地,他跟谢千景的联系越发密切。

某日谢千景喝醉了酒,趴倒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洒在裴墨脖颈上,让裴墨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又听到谢千景轻声呢喃着说:

“你是我认识过最好的人类修士朋友了。”

裴墨听罢心底泛着蜜,又觉谢千景这样表述有些奇怪,谢千景他自己不也是人,也是修士,不然怎能第一次见他跟他比试时,就有那种深厚内力。

裴墨思绪一顿,又想到那日谢千景躲避他招式的身法似乎不像那个宗派,难道是一些未经流传的散修招式?

还未再多想,他松开抚着谢千景额头的手,看清楚之后愣住。

一抹赤红随着谢千景此刻迷蒙的神智越发明显地显露在眉间,其上浮现的花纹样式奇异,他伸手抚过去,还能察觉到一丝魔气。

裴墨心下发凉,抬手握住放在一旁的剑鞘,维持这个姿势良久后,又无力地垂下手,帮谢千景拂开了遮住眼睛的额发。

有日他陪谢千景看花灯时,谢千景突然告诉他五月初七是自己的生辰,裴墨闻言握紧了他的手,问怎么不早告诉他。

明日就是五月初七了。

谢千景却一直撇过头没看他,喂着河里的鱼说他明天就要走了。

裴墨一下晃了神,愣愣地瞧着他,随即出声说我陪你。

谢千景笑出了声,清朗的笑声让裴墨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心下一紧有些无措,却又听到:

“你跟我不一样,我可是......某个富家的嫡长子,要回去继承家业的,不能天天陪你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