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面对她的询问嗫嚅着，难以启齿的模样让俞槿心里莫名越来越沉。

“他不说，我来说吧。”

拿着刀的男人冷嗤一声，似是不屑。

“你妈早就死了，这男的后来找你要的钱都扔进这赌场里了。哦，刚才那笔是他欠我们的，想见你的不是你妈，是我。”

......

脑中骤然闪过那些零碎又称不上美好的回忆，俞槿动作停顿一瞬，被男人抓住了时机想要夺过刀，她躲过后又是猛地刺进男人的胸腔。

男人根本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剧烈，他咳出喉间的鲜血竭力开口。

“俞槿，你竟然要为了一个强奸犯的孩子杀我......”

毫无预料到的，男人脸上满是惊惧，此刻盯着女人充盈着恨意的眼睛，因为痛楚他扭曲了脸。

“你以为杀了我自己也能活吗。”

回应男人的只是俞槿一次次落在他身上的刀刃，俞槿被血溅了满脸，在某一次用尽全身力气后刀刃因为打滑甩到一边，看着自己剧烈颤动的双手她才开口回应。

“不是强奸犯的孩子。”

似乎看到她的母亲曾经冲过来撞开她身上的男人，拼尽全力用酒瓶去砸，鲜血溅在她脸上，恍惚间她听到母亲吼出的那句话，胸腔似被岩浆浸入，俞槿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发出刺耳的音响。

“他是我的孩子。”

一旁的俞景也似乎被这样神经质的她吓坏了，赤裸着身子一声不吭，俞槿放下刀突然抓住他，眼中氤氲的浓烈情绪让俞景不敢跟她对视。

“射进里面没有？”

见俞景呆愣着没回应她更加崩溃，用还沾着血的手去用力扒俞景的下体，不知扒了女穴多久确认里面没有精液后，她绷紧的精神才稍微给了她喘息的余地。

抬头看见俞景脸上挂满的泪珠，俞槿的心脏也仿佛被握住绞紧了，紧紧抱住俞景后她的声音像是梗在喉里的酸涩沙哑。

“明天，不，现在，妈妈现在就带你去做体检。”

......

俞槿看着远处的湖泊似乎在发呆，一旁的女人吸了口烟，随手也给了俞槿一根，她没接过，啃着嘴里的草莓曲奇拍了拍手。

女人拍过她的肩，很随意地说：

“哎呀，女人也能抽烟的啦，没必要约束自己老大，都末日了。”

“之前爱抽，孩子说对身体不好，我就戒了。”

女人随口感叹了一句‘好妈妈’，俞槿拍着手里饼干渣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回了句‘不算’。

“老大你这样的还不算，世界上就没有好妈妈了，为了找孩子你都花出去多少晶核了。”

俞槿没再回应她，正准备再通知基地的人去下一个城区，被突然的讯息打断了动作。

“老大，有俞景的消息了，他这些日子在贺尘那边......但是最近两日好像人突然不见了，贺尘那边的人都在找他。”

俞槿心下骤然一沉，没犹豫地甩下一句。

“让基地中阶异能及以上的人都跟着我走。”

＊

“神经病。”

“嗯。”

“傻逼。”

“嗯。”

“你怎么不去死？”

江风这次没立即回复，帮俞景盖上被角之后看到俞景额头的冷汗他动作停滞一瞬，若无其事地抚了抚俞景的额发，轻声说‘还不行’。

“那你什么时候死？”

哪怕是看着这张脸都似噩梦般惊恐畏惧，俞景还是句句开口都奔着激怒对方。

“我不知道，也许要很久，也许快了吧。”

俞景惯例冷嗤一声，讥讽他在说废话，江风缓缓眨了眨眼，指腹轻蹭过俞景的额间、眼角，顺着滑到殷红潋滟的唇。

唇瓣相贴，这次江风没有探进舌尖，只是这样贴紧了触碰，像是什么少年人的青葱初恋，生涩又不含情欲。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