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着笔悬空半天,浓墨滴到纸张上,萧连乐终是落笔,顾晏辞的名字一笔一划被他写的极为漂亮。
他写完将笔搁起,盯着那三个字发愣。眼泪莫名其妙的涌出,萧连乐不甘心的擦了又擦,却始终止不住。
他不明白,为什么顾晏辞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哪怕骗骗他也好啊。
堆积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泄口,萧连乐在桌案前一直哭到眼睛发疼。等他终于缓过劲来的时候,眼泪已经将字迹晕染了个透。
他哭舒服了,心情也好些了,但桌上铺着的纸也彻底没法用了。萧连乐直起身子,将桌上收拾了一番,带着渡生和日记离开了这处居所。
……
萧连乐大概是开心的,他踏着渡生到处闲逛,看山看水看世间。但他总是有些不习惯,身边少了一个人,心里也像空了一块。
他不习惯醒来时身边总是没有人,不习惯遇到趣事一转头却无人能分享,不习惯一个人吃饭看戏听曲。
萧连乐做着参加着所有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却始终觉得差了一点。他看着花灯满街歌舞升平,混杂在人群中一起庆贺节日,但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想,大概少的是那只偷偷牵过来,十指交扣握紧的手。
凡间很好,但同性之间比不得修仙界,两人行走于此,混世的魔尊也只能偷偷的找机会牵他一会,再按耐不住也只能装作不经意的蹭一下,然后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
不过一回去就显了形,压着他两三次的肏,凶的厉害。
……
萧连乐今日面上有些绯红,他一个人呆了两三个月,人间从秋入了冬,顾晏辞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住在顾晏辞早就备好的小院,看着堆积起来的雪,终是忍不住喝起了酒。
那是他和顾晏辞一起收来的农家自酿的果酒,不知度数,现在喝下去半坛也只觉得甜蜜蜜的。
身上有些热,萧连乐脱了两件衣服,又嫌坐着硌人上了床。他不清楚是屋子太暖和,还是酒精在起效,又或者是因为想起了顾晏辞。
微凉的酒液入口,像是压制着体内的热,又像是勾起身上的火。
屋外清清冷冷的落着雪,屋内却是火热的身子和媚人的呻吟。
萧连乐喘息着揉弄下体,软头上的小孔被指腹轻缓的摩擦着,久违的快感让他小腹期待的收缩颤抖着。
但硬不起来。
萧连乐喝光了一坛酒,已经醉的厉害,他若不是神志不清,也绝不可能脱的精光,双腿大开的爱抚自己。
怎么都得不到的满足,让萧连乐有些焦急,他手上的劲大了些,又弄痛了自己。
怎么办?萧连乐迷茫的仰头看着天花板,沾了前液的手指,却自觉的往穴口探去。
“呃……嗯。”
萧连乐太久没做过,手指进的又急又快,弄疼了自己但偏偏顶到了那块软肉。
他尝到了甜头,无师自通的向腰下垫了个枕头,又支起一条腿方便自己抽插。
一根,两根,三根。萧连乐胡乱的抽插,不得要领总是蹭着软肉的边过去,穴肉给他作弄的又软又湿,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想要,真的想要,萧连乐难受的拧着身子,空余的手也在乳首上搓揉着。
“顾晏辞,顾晏辞,阿辞……”
所有的理智都被烧光,他喘着气带着哭腔无意识的喊起人来。
顾晏辞在看,或者说他一直在看。
他身边散落着古籍玉简,面前浮着一面水镜,水镜中全是萧连乐的影像。
师尊那日问的没错,他一个字都反驳不出。他坐在外厅想了许久,觉得自己该离远些的。于是他独自回到了魔宫,日日夜夜的看着水镜,水镜传来的影像很慢很慢,让他能盯着看很久很久。
他看见师尊哭了,他哭的很厉害,滴下的泪晕染开他的名字,也击穿了他的骨肉。
他想,自己不该出现在萧连乐的人生中,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