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未了断的因果，会成为修士渡劫修炼的惩罚。

“我知道。”顾晏辞手上动作一顿，声音中没什么感情道：“所以，不要去看，不要被看，不许说，也不许听。”

萧连乐沉默了，他手撑在顾晏辞慢慢坐起身来，大抵是因为刚才无意识的落泪，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格外的清透。

“你要像养只鸟一样圈着我吗？”

顾晏辞在短暂的沉默后笑道：“怎么会？您不愿意对吗？”

萧连乐立刻摇了头，他看明白了顾晏辞是真想这么做。

“我知道了。”

顾晏辞答了一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人搂回了自己身上继续给他按着头。

他有点不太对，萧连乐眉头微皱想道。

如果顾晏辞是因为他那诡异的占有欲而改变主意带他去人间，那现在呢？

他能松口这本身已经很奇怪了，但现在灵舟继续前行，他们的目的地没有改变，依旧是凡间。

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顾晏辞原先居然是想用凡间因果的发生来束缚自己。

可自己原本对修仙界就是外来者，早就有无数未了断的因果，何况元婴破碎，修炼飞升大道和他毫无关系。

顾晏辞会不知道或者没想到这些吗？

不太可能，萧连乐眉头越皱越紧，他想事情想入了神，周围景色突变都没察觉，一直到顾晏辞停下了动作，萧连乐才猛地发现他们身处密林。

“你在瞒着我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去凡间？”

顾不上周围的变化，萧连乐想不通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他脑中闪过太多念头和可能，但记忆却又模糊混乱。

顾晏辞没有立刻开口，他安静的坐在灵舟上，手掌轻轻的抚上萧连乐柔顺的黑发。

“我去过凡间，走过那里的每一处地方，看过无数人的一生，他们有情感和情绪。”

“但我没有，我不会伤心也不会开心。我想或许是因为我不是纯粹的人，也不是纯粹的魔。”

他在转移话题，萧连乐闭上眼睛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出声，而是安静的听着。

他没有机会参与顾晏辞过去，也不能像他一样直接读取记忆。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几乎不会主动说自己的过去。

“魔并不需要姓名，气味，样貌，魔纹能让我们辨认彼此。”

“给予一个魔族名字，就是在将他同化成人。”

话题跳的有些快，萧连乐只捕到关键信息愣愣的问道：“我给了你名字。”

“嗯，天道之下，你要因此对我担起父母之责。”

萧连乐愣了一下，随即直接一掌拍到了他的大腿上，撑起半个身子情绪有点激动的问道：“父母的责任，我没做好吗？我哪亏待你了！”

当初给他起名的时候，也没人告诉他最后还要给他当爱人啊！

顾晏辞笑了一下道：“您很好，是我贪心，我想要更多的爱。”

“我上次过来修阵法的时候，顺便买了些房子田地，在我曾看过喜欢的地方。”

“我们换着住，带你四处看看。”

萧连乐又皱起了眉头，他话题跳的太快，有点让人拿不准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既然绕了回来，他就有必要再问一次。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去，你有飞升的可能，为什么要去背负凡间的因果？”

“再多告诉您些过去的事情，可以不问这个问题吗？”

萧连乐摇了摇头，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扬开又贴回脸上，他沉着声道：“你上次有事瞒着我，炸碎了玄天宗。”

顾晏辞不说话了，他抿了抿唇目光微转，良久开口道：“我不能说的太多……师尊，信我吧。”

“你能说多少说多少。”

“仇家追杀，来这躲躲。”

萧连乐眼中的疑惑都快要溢了出来，他脑中转了一圈，觉得合理又不合理。

谁在追杀他？又或者，谁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