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师大艺术系的,你呢?”
“我不是,我已经上班了。”
那姑娘不信:“得了吧,你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是工大的吧?”
苏洛勉强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摇头道:“真不是,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他们喜欢带学生来。”
“他们?什么他们?”
“就是那些人啊,他们都是这个城市里的有钱公子哥,随便翻出一个都有权有势有钱有貌。对了,你怎么搭上肖公子的?”
“肖公子?”苏洛听来好笑。
“是啊!他长得这么英俊,又有钱得很,是数一数二的优良资产,我们姐妹们经常研究他。但是以前总有个美女跟着,所以不好下手,”
苏洛听着觉得不对:“为什么要研究?研究什么?”
姑娘笑起来:“你别装了,你来是干吗?总不会来相亲吧?”
“我来喝酒的。”
“待会儿会有酒,也会有其他的东西。”她朝苏洛眨眨眼:“让你更快乐。”
苏洛听出端倪,她从食物中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身边的人,果然大多数是一男一女贴得紧紧的,耳鬓厮磨,男人看上去都是事业有成的壮年,而女孩子个个却是稚气未脱。
难道,这里是个声乐场所?或者,苏洛心里直白地想:淫窝?
她站起来,寻找肖见诚,不见踪影,她拔通他的电话,许久都没人接听。
女孩见她找得急,在旁边熟门熟路地提醒道:“你不知道吗?他们那帮人应该在三楼。”
苏洛扔下碗筷,快步奔上楼去,三楼很安静,她不知该敲哪扇门,于是,走到每一个房门前侧耳倾听,确定目标。
每扇门后都寂静无声,一直走到最里面,她刚把耳朵凑上去,房门突然开了,那个曾经迎接肖见诚的中年女人走出来,把苏洛吓了一跳。那女人见是她,对着身后说:“见诚,有人找你。”
“谁?”肖见诚含糊地应道。
女人让开,苏洛走进去,看见有七八个男人正围在牌桌前,肖见诚坐在那里,叼着烟,手里将一张麻将牌狠狠地甩在桌上。他转头见是苏洛,问:“吃完了?”
“吃完了。”
“吃饱了?”
“嗯。如果没事,我想先走了。”
“谁说没事,我忙得很。”
“我自己走。”
“你怎么能走,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肖见诚将烟灰随意掸在地上。
听到他这么说,周围的人爆发出暧昧的哄笑。
苏洛脸红了,她想转身离开,肖见诚叫住她:“来,帮我摸手牌,我手气太背了。”
“我不想玩。”
“不想玩,看来会玩,来,帮我摸一把,转转手风。”肖见诚站起来,拉住她的衣袖。
“我不是来玩牌的。”苏洛很想走,房间里烟雾缭绕,那些男人都幻化成乌压压的禽兽。
“只打一圈!然后我送你回去。”肖见诚不由分说,将她压在座位上。
对家阴沉地笑道:“老肖,别说我不提醒你,女人晦气得很,你让女人上,只会输得更惨!”
“没关系,她不男不女,大小通吃。”肖见诚说着还拍拍苏洛的肩。
对家蔑视的话语,让苏洛不爽,要走的心也没有了。她打起精神应战,肖见诚留给她一手烂牌,被她几轮摸下来,居然成功胡牌。
肖见诚在旁击掌叫好,桌上的三人分别掏钱付账,甩到苏洛面前的都是成捆的钱,少说也有三四万,苏洛正纳闷呢,肖见诚已经将钱塞进抽屉,而排列整齐的麻将,又从麻将桌的深处缓缓升起。
苏洛手气大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胡小胡接连不断,不知不觉打到了后半夜,阴沉的对家输光所有的钱,这才罢休。苏洛高兴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看客们纷纷向肖见诚表示祝贺,话里话外听得出,他是个长期的输家,今天算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