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衣不知道被深秋的晚风吹了多久,梁姿的脸上凉丝丝的。
清泽低低笑出声来,垂眸看着她,“看来梁博士今天参会很成功?”
梁姿点头,“还不错,所以明天不写论文了,休息一天。”
清泽吻她一下,“梁博士明天过生日,是得休息一天。”
她整个人兴高采烈,拉住他的手晃了晃,“车在哪?快上车。”
“赶场呢?”
“什么赶场,这可是93省,你这种亚洲脸的阔少爷在他们眼里就是完美的抢劫对象。”
清泽不紧不慢地把车打开,无所谓地说道:“抢钱就抢钱,不抢人就行。”
第二天晚上,梁姿邀请了几位好友及其家属,在十八区一家屋顶酒吧过生日。
时间定在七点半,但是梁姿和清泽下午四点半就来了。
为了赶在日落之前。
今天的夕阳美丽而平常,天空蓝得均匀纯粹,一指宽的橙色地平线之下是成百上千条道路街巷。
梁姿和清泽肩并肩坐在桌边,面朝西南,圆日余晖将一双脸庞映成热烈的橘粉色。
他们都没将这一天的单调日落放在心上,以为还会共度很多很多场绚烂黄昏。
于是捧着彼此的脸颊,心照不宣地吻了又吻。
酒过三巡,华灯初上,王雨薇拿出给梁姿准备的生日蛋糕,在她面前摆好,对清泽说道:“给我们梁老师点蜡烛。”
清泽从梁姿的包里翻出打火机,一下,两下,顺利点燃。
他侧过脸,用亮晶晶的笑眼看着她,“可以许愿了,宝贝。”
蛋糕上插着“2”和“8”两根数字蜡烛,闪亮的烛光摇得梁姿神情恍惚。
虽然二十八岁也不大,但是怎么就二十八了呢。
她两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中英法三语夹杂的生日快乐歌在她耳边响起来。
梁姿勾着嘴角,许了三个愿望:
一愿自己找到工作。
二愿家人朋友身体健康。
也许未来的他既不是她的家人,也不是她的朋友,所以,三愿身边的他平安快乐。
还有一个附加愿望,但是不急,先凑合许着
要得诺贝尔奖。
梁姿睁开眼,鼓起嘴巴,呼
吹灭了二十八岁的生日蜡烛。
“Wooo”王雨薇带头欢呼,头一个把礼物拿了出来,“生日快乐梁老师!”
“谢谢王女士!”梁姿接过纸袋子,问她,“是可以在这儿拆的礼物吗?”
桌上嘻嘻哈哈笑出了声。
王雨薇郑重地点头,红扑扑醉醺醺的脸蛋上写满了真诚,“当然可以!”
梁姿半信半疑地撕开最后一层半透明包装纸,一团轻柔的暗红薄纱落在了她手上。
两件。
一桌人又笑了出来。
清泽的胳膊肘搭在梁姿的椅背上,眼睛向下一瞥,笑声尤其大。
梁姿:“……?”
扔回了袋子。
王雨薇振振有词:“你家里那些,虽然布料是挺少的,可是全都是黑色的,你和清泽才二十几岁,不要那么沉重,换换颜色,加倍快乐。”
任平安在她后面跟着道歉:“她又喝多了,对不起。”
“我没有喝多!”王雨薇生气地瞧着他,“我说错了吗?你穿红色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开心?!”
任平安蹭地捂住她的嘴,神色尴尬。
梁姿倚着清泽的肩膀,笑得要死要活。
等所有人都送完了礼物,朋友们眼含期待地看向清泽,想知道这位平易近人的清老板给他们梁老师准备了什么礼物。
清泽两手空空地站了起来,“你们先聊,我马上回来。”
走了出去。
王雨薇问梁姿:“他不会要送你那种好几百万一块的表吧?”
梁姿摇头,“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