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患如何治理,还需要再细看,不同州府地势各不相同,自然也会有不同的情况,因地制宜方为上策。”
“至于旱灾实在无解,天不下雨,便要赈灾,可如今国库空虚,赈灾粮不丰,想来也只能兴水利,只是如此却要劳民伤财。”
“可眼见为实,见过后方知对策,可在朝堂上廷议此事,只不过是空中楼阁,倒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大殿上只剩下江知寂的声音,他的声音落地可闻,不徐不疾。
在皇帝的视野前站定,江知寂站得挺拔笔直,微微垂下眼帘。
萧昶行叹了一声,“爱卿说得有理,现在倒是一时半会还想不出对策,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如今他的身体大不如前,早朝的时间也一日比一日短。
可哪怕逐渐年迈,却依然不愿意分出半分监国权,大皇子萧策素来有才干,可面对儿子们的成长,官家的心中只有畏惧。
一片鸦雀无声。
见无人应声,萧昶行唇角嘲弄地勾了勾。
这个当皇帝的内帑空虚,自己的这些好爱卿深埋在地下的银钱哪怕腐烂了都不愿意拿出来以解百姓之忧,更不必说询问谁愿意主动请缨能够解决此事。
“陛下,臣有一事。”江知寂的声音掷地有声。
萧昶行的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支起来,闻言他看过去,“爱卿有何事?”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江知寂身上。
江知寂掀开官袍,跪在地上,他垂首道:“臣请陛下恩典,臣仰慕温将军的二女儿温绮罗良久,温家二娘子温和恭顺,才貌无双,臣请陛下俯允赐恩。”
此言一出,温长昀锐利的视线落在江知寂身上,只见面前的少年郎不卑不亢,清雅矜贵,当真是公子世无双。即便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看到江知寂跪在大殿上求圣上赐婚倒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