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雍王李鄢时,李越一颗心瞬时沉到谷底。
李鄢的半边面容隐匿在薄纱之下,微微扬唇笑着望向他。
月白色的广袖宽袍让他看起来很是无害,甚至有些文弱,有些像书生,但更类道经中乘云驾雾的仙人。
如果他身后立着的不是黑压压的军士就更像了。
李越匆忙地披上外衫下榻,宿在他侧旁的女子也被惊醒,迷茫地看向雅间外的众人。
他脸色阴沉地令那女子噤声,将帘子放下后才快步走至李鄢的身旁。
谁人不知雍王最厌恶情爱之事,尤其是对乐伎歌女,连他父亲私下设宴都不会安排助兴的人。
这是他的忌讳,就像外家谢氏一般。
就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但谁也不敢轻易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