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矮下身,将脸庞遮掩住。
李鄢将帘子放下,伸手将她拉起,他低声说道?:“真的没什么。”
施施气恼地坐直身子,她摸了摸胸口,觉得?心都快跳出来。
“怎么没什么?”她气鼓鼓地说道?,“让人瞧见了多不好呀。”
李鄢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地说道:“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她跺着脚说道:“那也不好。”
施施不想跟他再说车轱辘话,拿起文书便看?了起来,这几日她给李鄢念了许多文书,还写了不少文稿,就差替他写檄文了。
她以前至多写点札记,也就是这些天才发觉自己颇善理文官的事务。
兴许是祖上传下来的天赋?
施施执着炭笔在纸上圈圈点点,模样很是认真,连脸颊上染了点墨迹都没发觉。
看?完以后她轻声念给李鄢听,他好像是成心与她做对,沉思良久竟说道?:“先?看?下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