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守身如玉吗?”她忽而轻笑一声?,“你那是不敢碰。”
施施不再掩饰,直接用鄙夷的目光看向他:“你不敢得?罪萧氏,明?面上给她尊重,暗里窥伺着高门贵女做侧妃,遇见柔弱的姑娘,就掠夺进东宫储着。”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等待有朝一日,你父亲即位掌权,再加以享用。”
李越面上的戾色更甚,笑容褪去后他的容颜更加阴郁,有些像施施梦里讨命恶鬼的那个他。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他厉声?说道,“原以为你是个安生的,我才留着侧妃之位,就你这般作态,送进教坊司都?是宽宥。”
施施见他动了怒气,状似无意地看了眼身侧的高大瓷瓶。
她学着李鄢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便看看吧,是我先进教坊司,还是你先因谋逆被诛杀、凌迟。”
说完以后,她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故作纯真的笑容。
“你!”李越的怒气更盛,作势要抬手掐住她的脖颈。
施施猛地抽出发?簪,自从被下药后,她每次出席宫宴都?会好好挑选发?饰,簪子更是特意雕琢过的尖利。
她的眸子亮得?惊人,不管不顾地向李越的手刺去。
他原本要比她矫健许多,但?被激怒后就少了智慧与勇气,堪堪才躲过尖刃,手背还是被划了长长的一道。
李越按住血痕,喘着气向她恶狠狠地说道:“施施,你最好去上香祈个福,也最好一回门都?不出。”
他冷笑着说道:“我倒要看看等李鄢去灵州后,还有谁护得?住你。”
李鄢要去灵州?他怎么?没告诉她?
灵州不同于扶风、万年,离京城要远许多,单单来回就要花上许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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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心中震惊,她竭力保持面上的平静,低声?说道:“还是你要多小心些吧,若是萧家?知?道你暗中引诱他们的掌上明?珠,还会诚心诚意地助你父亲吗?”
说着说着,她的笑颜再度灿烂起来。
施施虚握的拳逐渐凝实,她轻声?说道:“你且猜猜,等你败落的时候,你金屋中藏的娇贵美人们,谁会先来辱你杀你?”
她的容色明?媚,笑起来时如初绽放的梨花,让人移不开眼。
李越凝望着她脖颈处细白柔腻的肌肤,怒意渐渐被另一个念头所覆盖。
他低声?问道:“你非要惹怒我吗?”
“你为何?这般笃定?我会败落?”他似乎很是不解,“我是天子长孙,皇位的合法继承者,就连我的侧妃都?将成为未来的贵妃。”
施施也愣了片刻,她知?他好色贪婪,却不知?他就像兽类一样,随时都?能生情。
她周身一阵恶寒,认真说道:“你的心肮脏,这双眼睛也尽是污浊,自然不知?我们常人都?是看得?清的。”
“是吗?”李越探出手,想要撩起她的长发?,“你在?榻上的时候,也会这样和皇叔说话吗?”
施施向后闪身,咬紧牙关打开了他的手。
她用尽全身的气力,狠狠地踹上侧旁的高大瓷瓶。
轰然一声?巨响让殿中所有人都?惊住了,瓷瓶碎裂后里面的土全都?洒了出来,一时之间?灰尘喧天,弥漫得?到处都?是。
李越这身礼服是毁了,她莫名地想到。
施施掩住口鼻,迅速地向远处跑去。
她不断地咳嗽着,见到一个护卫打扮的人就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
她断续地说道:“我、我喘疾犯了,郎官能帮帮我吗?”
“好的,好的。”那人急忙说道,“姑娘您先别说话,在?下这就带您去看医官。”
施施听着有些熟悉,抬头的刹那傻了眼,这不正是她方?才见过的那位金吾卫军士吗?
人流尽向着出事的地方?涌去、探去,只有他们二人是小心逆行?。
“出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