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文化啊,我知道,我和这个老板认识,改天我和他吃饭的时候帮你说几句好话,看他有新项目了能不能带带你。”

一般这个时候,听到他这番话的人,都会感激涕零,递烟的递烟,敬酒的敬酒。

但是今天特别反常,莫晴窗听到这话一点都不感动,旁边的人也是表情更加古怪了。

沈逸晨下意识问道:“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班长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嘘你小声点,春雨文化的老板就是莫晴窗。”

“怎么可能!”沈逸晨惊讶大喊,看着莫晴窗:“你就是春雨文化的老板?假的吧!”

班长简直没眼看,刚才一直对着莫晴窗抛媚眼的孙归帆眼看自己机会来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一声响。

他恶狠狠地盯着沈逸晨:“你这是狗眼看人低,就许你一个人成功当老板了?莫晴窗也行!我问你,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颔联是什么?”

沈逸晨一时想不起来,旁边的人小声提醒他:“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沈逸晨恍然大悟,当年上学的时候莫晴窗说过,自己的名字就是来自这首诗的颈联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怪不得叫春雨文化,原来同出一家啊。

那他刚才还大放厥词说认识春雨文化的老板,岂不是丢人丢到正主面前了?!

难怪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能不怪吗,没当场笑出来都算给他面子了。

沈逸晨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端着水杯讪笑两声:“原来春雨文化的老板是莫晴窗你啊,那看来是我记错了,我认识的应该是另一家的老板……”

正好来上菜的服务员打断了凝固的气氛,沈逸晨松了口气,桌上的人也默契地揭过了这个话题。

凉菜上齐后,服务员又开始上酒水与饮料,除了沈逸晨一开始定好的200元左右的五粮春白酒,每桌还多了一瓶茅子。

看到茅台摆上桌,沈逸晨大惊失色,今天可是他请客,一桌一瓶茅子,他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连忙叫住服务员:“服务员!你们是不是上错了,我没定茅子!”

服务员低头看了眼单子,淡定地说:“没有错先生,就是你们厅的。”

沈逸晨急了,现在酒没开还能退,等下开了可就退不了了。

莫晴窗却抬头淡淡地说了句:“没错,就是咱们厅的。”

沈逸晨:“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定茅子!”

莫晴窗对服务员摆摆手,示意她们继续工作,自己对沈逸晨说:“哦,我知道,我朋友定的,钱已经付过了。”

刚才乔坚给她发消息说的,就是这事儿。

乔坚从自己小弟口中得知差点占了莫晴窗同学聚会的场子,瞬间冒出一脑门冷汗。

好在莫晴窗是个好说话的人,他就直接让酒店经理按照这边厅里的桌子每桌上了一瓶茅子,当做给莫晴窗的赔罪。

莫晴窗给他的回复是:“行了,你的酒我已经收到了,正好冯灼请我有空吃饭,你到时候一起去吧。”

乔坚简直喜出望外:“好好好,晴窗姐开口,到时候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得来。”

但是乔坚可不知道,他的神来一笔,彻底扰乱了沈逸晨装杯的步骤。

原本他想着,等大家吃得差不多,酒意正酣时,起来提一杯,说点“今天招待不周,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的场面话。

结果现在桌上有茅台了,谁还看得上他定的五粮春?

也不是说五粮春不好,但是不管什么酒,放在茅台面前,都会矮一截啊!

沈逸晨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今天还有没有必要请客了。

他请客,就是为了炫耀一把自己当老板了的阔气,但是在莫晴窗面前,他已经阔气不起来了。

人家也是老板,而且一出手就是茅子,直接甩他八条街。

周围的人也已经忽略了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