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想了想,说了攻击性最强的一个词,“你就是个脑瘫,你懂什么!”
“啪”
赵恒挥掌用力扇了他一巴掌,顷刻间就起了红印,“住嘴!”
小时候赵恒不会说话,经常被人用这个词辱骂,从此最恨的就是“脑瘫”,也只有林宁敢提了这个词汇了。
脸颊刺辣辣地疼,林宁牵扯到伤口,纱布都沁出鲜血,气得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向赵恒的脸,怒吼,“来啊,有本事跟我打一架,都别活了!”
杯子砸中额角,乌青了一块,紧接着就是饭盒砸中胸口,炙热的热油脏了衣服,还烫到手臂。
他们从小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吵架,打到两败俱伤才停下。
念在他重伤未愈,赵恒捏紧拳头,强行忍住跟林宁干架的冲动,转身走了。
“赵恒,你个脑残!”林宁骂了好多次词汇,牵扯到伤口流血,疼得呲牙咧嘴,又躺下休息。
林宁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赵恒每天都会过来,两个人不说话就死死地瞪着对方。
病房里放着许多花篮和补品,都是巴结赵恒的人送过来。
陆亦清进了看守所,暂时出不来,也没办法联系人。
林宁的手机被没收,他能下床后好几次想跑出去,都被抓回来,像是被羁押的犯人。
某天夜里,赵恒趁他睡着,带他去了首都。
醒过来的时候,林宁就在一个老旧的二进四合院里。
他住的是正房,一共三间,中间是客厅,两边是卧室,分别给他和赵恒。
出去就是庭院,打扫得很干净,院子的东南方种有一棵几十年的老桂花树,洗手池旁边是石榴,中央是一棵巨大的玉兰树,其中夹杂着月季海棠之类的花。
他沿着石子小路走,穿过垂花门,看到大门开在东南角,临街的屋子没有开窗,门锁着,里面好像放了很多杂物。
还没走出大门,就看到赵恒走进来,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西装裤,看时间是下午,应该是刚刚下班回来。
在这里,林宁不想跟他再起冲突,于是走上去展开手,“把我的身份证和手机交出来,我伤好了,要回宜海市。”
赵恒把一部崭新的手机交给他,“这段时间就用这个,上面有钱,每个月都会定时转给你,省着点花。”
林宁的银行卡和身份证手机都被赵恒没收了,打开手机去看,上面只有三千元,气得爆粗口,“你有病啊,才三千块,要我怎么花!”
赵恒,“表现好会加钱,回去吃饭。”
林宁把手机摔在地上,骂骂咧咧,“我不管,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有要紧事要回去!”
赵恒没搭理,继续走,就感觉到他朝自己打过来,于是按住他的双手,“再动手,我卸掉你的胳膊。”
他确实干过这种事情,住院的感觉不好,林宁决定还是放开手忍一忍。
“那大姨住在哪里,我去跟大姨住。”林宁其实是想去跟大姨告状,他治不了赵恒,大姨还治不了吗?
“她去旅游了,我爸忙着视察基层,你就老实呆在这里,哪也别想去。”这个意思是,谁也靠不了。
林宁绷不住了,用力踢了赵恒一脚,就被按住左手臂,咔嚓一声就脱臼了,疼得他哭叫起来,“赵恒你不是人!”
赵恒冷哼一声,把手机捡起来塞进他的口袋里,“再闹,我就打断你的腿。”
林宁一只手动不了,扑上去咬住赵恒的手臂,鲜血从牙缝里流出来,他的力气很大,咬下一块肉。
赵恒把他抱起来,掐住下巴,卸掉力气,进客厅里放在沙发上,亲自下厨做饭,再端到他的面前,用勺子喂他。
才吃了一口,林宁就吐出来,嫌弃地呸呸呸,”你做饭难吃死了!”
赵恒的厨艺普通,勉强入口,这时手臂上缺掉的伤口疼得厉害,还是带着林宁去了医院,两兄弟一起医治。
治疗很痛苦,医生摆弄手臂很久,而且一晚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