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江低道:“疼死了。”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痛,他刚才在同学面前装得淡定得好像扭伤腿的人不是?自己,现在只剩姜左了,他睫毛也垂下来,嘴唇都咬得有点白。

“怎么?了?不会痛得要哭鼻子了吧?”姜左站起来摸摸他的睫毛眼?尾。

陈月江冲她仰起脑袋,眨眼?睛时睫毛轻轻划过?姜左的指腹,有点痒。

“你才要哭鼻子了。”他道。

“那就慢点站起来,我车停在最近的那个门?门?口的。”

陈月江嗯了声,架着?姜左的肩膀被她扶起来。他右腿现在是?完全使不上力的状态,身体都不得不倚在姜左身上。

少年?的脑袋靠过?来时,鼻息轻轻浅浅,头发乌黑柔软,触到姜左的脖子,也有点痒。

“怎么?这么?不小心?”姜左在问他。

她离得近所?以声音也很近,就在耳朵边上,陈月江垂着?眸看脚下的木地板,小声地、像是?闹脾气一样?地说:“都怪余白给我传的那个球。”他皱了下眉,“不跳那一下我才不会摔。”

姜左笑了。

她把陈月江的外?套给他披上,扶着?人出了学校到她的车子前,打开车门?扶陈月江坐进?去。

“你不会是?推了饭局过?来的吧?”

她坐上驾驶座时听见他问了一句。

“本来正好也要结束了。”她系上安全带,握住方向盘发动引擎,“要不要我通知你哥一声?”

“不用。”陈月江说,“别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