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心理会他们姐弟之间的游戏,只是向楠儿询问,“与恒丰尼董的合作除了佳冉和上官鸿外,还有谁知道?”
“应该没有了。冉姨和上官uncle都是直接向爸爸汇报的。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前天梁太给我传真资料的时候我才知道。”
梁张清茵?她是庄恒的秘书,有些事她知道的并不比庄楠少。
乘车到庄氏,梁太早已在主席室外候着我了。进了办公室,她也不多废话,清清爽爽的问我,“庄太,我早上接到伏婷小姐电话,已经替您联系了尼董办公室,正在等待回复。接下来我手中的工作是否向伏婷小姐交接,亦或是您另外选人?”
我笑了笑,示意她坐在我对面,“你要离开?我并没有接到你的辞呈,也没有听庄先生提起过。是庄氏苛刻员工了么?”
她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不自然的将头稍稍低下。
我闭了闭眼,随即对着她道,“庄先生有事离港,我顶替他一段日子。我无意对庄氏改革些什么,除了个别企划案的调整,其余的业务和人事都与庄先生在时一样。”说这番话,我是真心诚意的。我来庄氏的目的只是要停止庄家对施家的收购打压,只要他们像这几十年来的相安无事,各走各的门路,各赚个的钱,各出各的名,这就够了。
梁张清茵在听完我说庄氏的人事不加变动时,将信将疑的望向我,这也难怪,在她心中我便如那夺了李家王朝的武后一般,穷毕生精力将大唐冠以武姓。我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庄恒将主席之位拱手相让,且留下话说,任何人都不得阻止我的行为,哪怕是我整垮了庄氏也由得我。梁太跟了庄恒多年,她对庄恒的尊敬是可想而知的。其实不光是她,李继刚、宋天明、黄兴、甚至佳冉心里存的应该都是一个心思------我把庄恒弄疯了。
她想了想答道,“庄太您初到庄氏,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尽力。”
很好。她肯留下来帮我,无疑是很能助我一臂之力的了。我站起身来,示意谈话结束,她继续尽忠职守便好。
10点零五分,内线响起,“庄太,尼董说如果您方便的话他可以到庄氏来。”
“好,请回复他,十二点我在庄氏顶楼餐厅恭候他。”我才吩咐了佳冉停止处理与施家有关的一应事务,她自然今天上午不会去恒丰与尼景平继续谈合作细节。尼景平收到我的口信,要急急赶来庄氏查问究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由此可见,与庄氏的合作恒丰甚为重视,他见不到庄恒不知会不会察觉什么。见招拆招吧。
一个上午施氏股价有些不稳,应该是有散户听到了市场传言,恐慌抛售。大哥说他已经没有流动资金补仓了,我调动了我在瑞士银行户头上的一笔资金,打入相熟的经纪帐上,不管任何价位,全部扫货。我个人户头上的钱应该还能撑个一两天,我不想去动与庄恒的联名户口,更不可能动用集团资金。
两天的时间,放出对施家有利的消息,应该就能坚定外人对施氏的信心。有了投资者的信心,这一关就算挺过来了。
中午十二点尼景平准时出现,我吩咐大厨按湖南口味准备。他是地地道道的湖南人,小个子,爱吃辣。小的时候父亲在家里接待他总是少不了一道菜-----炒辣子。他一看菜就笑了,“蕴茹还记得我爱这个啊。来香港这么些年,这习惯是改不了了。上次庄主席请我吃饭,他倒是不吃辣么。”
我一愣,庄恒不是挺能吃辣子的吗?他的口味一向都比我重,也随和些。我曾经因为南方多湿热,容易上火,限制家里的厨师不准烧辣菜。还没几顿功夫,他就受不了的带着庄宇那丫头频频光顾九龙街边开的那一溜湘菜馆,川菜馆,连贵州菜馆也没漏掉。吃的庄宇眉开眼笑的,回来喝苦茶都心甘情愿。
“他是不常吃,这里的天气不是湿就是燥,人过得都难受。”想归想,话还是要说的。我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庄恒无辣不欢吧。
“庄主席身体好些了么?我原先还说,庄楠就可以出来主持大局了。你们毕竟谨慎。”尼景平眼中精光一现,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