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温莹所知,裴家裴老爷和裴夫人带着幼子可是远在通南定居,通南赶往京华少说也得一个月时间,近来并无什么大事发生,他们又是为何千里迢迢要赶回。

温莹心跳扑通扑通加快了速度,怔愣地看着皇后,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是何重要的大事让他们这般奔波?”

皇后想了想道:“裴夫人信中仅说是为家事,倒没再多说别的,莹莹怎突然对裴家的家事感兴趣了?”

温莹眸光一颤,心下已不可控制地朝着某个方向想了去,惊呼道:“莹莹才不感兴趣呢,他、他也太自作主张了。”

皇后:“谁自作主张?”

温莹连连摇头:“没谁,莹莹叨扰皇嫂许久了,皇嫂既是要去看为裴夫人准备的郁金枝,莹莹便先告退了。”

温莹一路快步离开了坤宁宫,一张小脸却仍是羞红得褪不去热烫。

他当真是自作主张,都还未曾问过她的心思,怎就将他父母大老远唤了来,这是要向她提亲了。

可温莹也知,自己的心思一向明了,满心满眼都是他,更为了不叫旁人编排他是靠攀附公主身份从而忽视了他的能力,她也一直毫无怨言地答应了他暂且对外隐瞒两人关系。

裴玄寂应该也很有把握,若是他向她提亲,她自是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温莹红着脸愤愤地想,真不想叫他这么轻易就得逞了。

可是,她想嫁给他已经很久了,他开口,她又怎舍得不应。

温莹心里的甜蜜翻涌冒泡难掩脸上喜色。

她又想到昨日马车中令人羞赧的贴近,这下是更加确信那时他应是想亲她的吧。

他怎突然这般直白,叫她都不知要如何应对才好。

此时四下无人,温莹也仍是羞得一下捂住了脸,小声低喃着:“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突然,一道突兀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而后传来熟悉的沉声:“这不是琼安公主吗,听闻此前你在远宁寺遇了难,眼下瞧来倒是恢复得不错。”

温莹一愣,转头看去,竟见定远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转角处。

他们之间并不熟悉,她只得微微颔首,福身问候道:“见过皇叔,多谢皇叔关心,我身子已无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