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的眉心还在拧紧,他抬手指尖便抵在了太阳穴上。
温莹回头时便见裴玄寂抿着唇一副忍耐的模样,顿时又没了说笑的心思,忙问:“怎么了,可是觉得不适?”
或许是裴玄寂平日在人前的模样太过强势冷厉,如今稍有脆弱之色显露,便让人很难再提起气势压迫他。
毕竟他此番患病,大多也是因她而起。
裴玄寂只微微摇了摇头,嗓音很轻:“不碍事,一会便好了。”
思及那几日裴玄寂奋笔疾书的模样,还有展刃一说她便细想到的情况,他那几日的确是累坏了。
温莹从一旁拿过一个靠枕递给他:“还得行路一段时间,你且先睡一会吧。”
裴玄寂接过靠枕虚放在头侧,也不知是当真感觉疲乏,还是因着温莹方才那句“乖巧”,随后便阖上了眼,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见他睡了,温莹也逐渐放缓了身子,但无困意,只得尽可能让自己动作轻柔些,莫要吵着他了。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朝着城郊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