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来抱住我,嬉皮笑脸的:“小莺儿,这回,你总该让我亲一亲你了吧?”
我福临心至,开口道:“慢着,还有最后一条!”
萧散苦着脸,问:“还有什么呀?流莺儿,我要是敢违背诺言,我不仅得被人乱刀砍死,死后还要被鬼差丢下油锅再烫死一遍,缺胳膊又断腿的,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要我赌咒的。”
“当然有!”我膝盖一顶,来回蹭了蹭,萧散不由低喘出声,他眼巴巴地盯着我,可怜兮兮地开了口,我和他默契地齐声道:“不举。”
说完后,萧散埋首在我身上乱啃乱亲,委屈巴巴地控诉:“噫,小莺儿,你真的好毒哦,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你这么毒,我哪里敢违背誓言啊?”
“那你今晚记得轻一点,不然我还可以更毒,你信不信?”我没好气地道,手指戳了戳他坚硬的臂膀肌肉。
萧散不假思索地拒绝:“那可不行,下了床,我全都听你的,上了床,你就得听我的。”
他耍无赖:“你尽管毒死我吧,反正我愿意死在你的肚皮上。”
“你!”
他怎么这样子没脸没皮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了。
“流莺儿,春宵苦短,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免得我明天起不来,误了早朝时间。”
他拉了一床锦被罩住我们,视野昏暗,周身泛痒,我瞬间分不出心神再和他说理了,只能陪他躲在被窝里头嬉戏。
*
又安生地过了好一段时日,某一日,萧散忽然叫醒我,让我陪他一块去上早朝。
我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陛下,臣妾很累,不想起床。”
托他的福,每天夜里都那样折腾我,我现在也成功患上了赖床的坏毛病。
“听话,流莺儿,我今天要带你看一场好戏,很精彩的,你绝对不能错过。”
他拉着我起床,给我穿戴好衣物,我迷迷糊糊的,也醒了七八分,待站在金銮殿暗处的时候,悄悄张望着大殿上群臣并立的情形,有点懵懵的,萧散这一出唱的到底是什么戏?
不过,萧散在群臣面前的样子,跟在我面前的时候,截然相反。
他穿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睥睨着群臣,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笑意,帝王威仪尽显。
我一时间竟有点被唬住了。
群臣跪拜,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势震天。
群臣恭敬地低着脑袋,萧散却在此刻偷偷向我看来,俊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瞬间,熟悉感扑面而来,他果然还是那个二傻子。
下一刹,他收敛笑意,微微抬手,沉声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群臣纷纷站起身。
一位老臣拄着拐杖,缓缓出列,声线嘶哑:“启奏陛下,老臣年岁已高,无力再继续担任尚书一职,还请陛下准许老臣辞官归隐。”
“李尚书想要辞官?”萧散大手一挥,“朕准了。”
李尚书颤颤巍巍地想要跪下谢恩,萧散道:“李尚书无需多礼,你为大齐所做的贡献,朕都铭记在心。”
李尚书神情激动,瞧着很是感动的样子。
接下来,本该是群臣启奏国事的时间,萧散却忽然出声道:“众爱卿,朕有一事要跟诸位宣布。”
他的目光看向队伍中的某个方向,朗声道:“成王何在?”
一个年过三十的俊秀男子出列,拱手道:“回陛下,臣在此。”
“成王文韬武略,样样出众,多年来,为我大齐殚精竭虑,朕很庆幸,手底下有你这么一位得力干将。”
成王恭敬道:“臣不敢,陛下重用臣,实乃臣的荣幸,臣不敢居功自傲。”
成王此人,我倒也听说过,他乃是先帝的第七子,因为是庶出,所以,先帝驾崩的时候,还是将皇位传给了嫡长孙萧散。
萧散几乎可以说是年少登基,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