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发卡时,肩膀抖了抖,没忍住笑了出来。
谢行莺以为嘲讽,恼火地瞪她一眼,偏又无法用日语回击,冲她蹙了下鼻,气哼哼不满。
转身走远了,小声嘟哝:“都怪凛夜,不能帮我翻译骂回去。”
起承转合,还是凛夜的错。
谢行莺心急,还没回到酒店,就停在另一个摊位的镜子前,摆弄发卡。
镜子只有小小的一块,她想要照到上半身,不断后退。
突然,后背撞上一位高大的男人,险些摔倒,惊得她尖叫。
一惊一乍,仿佛小猫被踩了尾巴。
身后男人皱眉,旁边立即窜出两名黑衣壮汉。
上前控住谢行莺,反拧她双手拖到一边。
“放手!放手!听不懂人话吗,好痛呜呜......胳膊要断了!”
顾不得语言障碍了,谢行莺吃痛,用中文哭叫,泪眼婆娑地瞪向衣着贵重的男人。
男人很年轻,长发狼尾,披散在肩后,眼睛是罕见的墨紫色,深邃得宛如水晶。
此刻轻慢地掸了掸肩头,像是嫌弃,惹得谢行莺鼓着腮,涨红了脸,又气又委屈。
男人垂睨着她,在看见那双蜜糖色的瞳珠时,嫌弃化为了更显性的厌恶。
“啧”了声,挥手示意。
有着西方面孔的壮汉身高超过一米九,提着谢行莺,像提只小鸡崽,几步走到街尾,将她丢了出去。
真的是用“丢”这个动作,侮辱感极强。
谢行莺踉跄了好几步,站稳脚步时,泪水唰得从眼眶里喷涌而出。
回头怒骂:“你们!王八蛋!呜呜......呜呜好坏的地方......”
黑衣壮汉公事公办地走远,独留谢行莺蹲下去,嚎啕大哭。
在云京时,从来不会有人敢这么对她。
谢行莺找到公共电话,拨通电话。
对面凛夜正循着她离开的方向找过来,懒散说着:“怎么,女明星终于消气了。”
“啊呜.....”
回应他的是一串泣不成声,谢行莺抽噎着,宣泄吼道:“现在我要去跳日本大桥了,你别想见到活着的我了!”
不管不顾地闹完,立马挂断,凛夜耳膜被震了下,手机离远了,咧唇“嘶”声:“又耍什么疯。”
他当然不信她真的跳海,无非又在耍赖。
每次发完脾气,她想和好,又拉不下面子,都玩这一套,像小孩子用“不吃饭”威胁父母。
明明是无理的一方,还要稳占高地,逼对方主动求和,作得要命。
谢行莺不懂,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这个行为。
不过,凛夜可以。
大不了之后再从她身体上把便宜占回来。
另一边,长发紫眸的年轻男人在保镖的拥护中,离开庆典,坐上豪车后室。
电话里有人汇报,“正裕对接的负责人不赞成合同里的份额分配。”
男人开窗,净长的手伸出去,捞着风,满不在乎说着:“那就换个人跟我们谈。”
屏幕后的人沉默了几十秒,迟疑道:“左先生的意思是......”
左豫歪着头,脸上扬起堪称优雅的笑容。
“听说帮派下面有个露头的新人,叫......姜罹是吗,让他来东京一趟,替正裕清理一下多余的存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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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夜找到谢行莺时,她正蹲在路边,耸拉着脑袋,脸埋在膝盖中间。
若情绪实体化,她身后的尾巴已经丧得蜷曲拖地了。
“谢行莺。”
凛夜走近,低头唤她,轻飘飘的尾音打着旋。
听见动静,蜷成一团的女孩挤出一声很娇的抽泣,鼻音很重,似乎哭了很久。
谢行莺闷头朝他伸手,索要抱抱,凛夜挑眉,嘴角无奈又宠溺地勾起来,顺势将她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