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他突然残暴。

“哥......”她颤巍巍地吐了个字,哭着想求饶,却被鸣笛声打断,睫毛抖了抖,谢行莺朝外望去,一辆漆黑的迈巴赫从后超上来。

谢怀瑾在上一个路口就注意到了它,证实来者不善,桃花眼微眯,充斥着寒意,猛得将油门踩到底。

布加迪像猎豹俯冲进夜色,谢行莺忍不住尖叫,身体被惯性驱动,蓦地砸在椅背上,嘴里呜咽着,小脸痛到苍白。

宽广的道路上,迈巴赫紧追不舍,两辆车宛如竞赛,轰隆的引擎声震碎了这里原本的宁静。

在一个拐弯处,迈巴赫不要命地提速反超,而后急刹车,车轮拼命打转,在柏油路上拖出长长的车辙印,生生逼停了布加迪。

谢怀瑾被迫踩下刹车,面部肌肉隐隐搐动。

这一轮凶险的飙车,快将谢行莺心脏甩出来,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惊惧的泪痕布满了小脸,下意识地想拉门下车。

“你敢下去,我就敢把你腿打断。”

谢怀瑾扭头,黑漆的瞳孔睨着她,突然出声,语调平静得没有波澜,让人无从探知是玩笑还是警告。

谢行莺吓得呆住,屏住呼吸,缩回手不敢动了,可怜瘪起艳红发肿的嘴巴,小声抽噎。

见威慑达到,谢怀瑾不再多话,下车后重重甩上了门,将谢行莺独自留在车内。

公路毫无人迹,前后都是一望无边的夜雾,谢怀瑾不怕她逃。

因为,根本无处可逃。

而迈巴赫里也走出一位健硕的男人,正是顾曳洲,走往两车之间。

只是他此刻气息混乱,脚步匆匆,连领带都扯得歪歪扭扭,没了以往的稳重,和谢怀瑾刚打照面,什么都没说,一记蓄势待发的拳头就朝对方挥过去。

谁也没料到,包括谢怀瑾本人。

他仓促躲了下,堪堪闪过,颧骨仍被巨大的力度擦出火辣辣的痛楚。

“谢怀瑾,你就是个畜生。”

顾曳洲咬牙骂了句,冷静尽失,扑上去攥住他衣领,额角青筋暴起,其中固然有身为男人被挑衅的愤激,可更多得,是对谢行莺被欺侮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