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掐得尖细,跟把小刀似得刺进心口。
心疼之后,心烦意乱,顾曳洲转身,眉头紧皱着,没好气道:“还叫他哥呢。”
柔嫩的小脸在他掌心里发颤,泪水涟涟,他叹气,轻刮着脸颊,语气低沉追问:“他是一直都这样待你吗。”
他不喜谢家在商业上的垄断作风,往来甚少,尽管不熟,可谢怀瑾一向以光风霁月的形象示人,风评极好,不曾想背地里如此恶劣。
闻言,谢行莺攥紧裙摆,狼狈地吸了吸空气,小腿在冷风里哆嗦,怕成这样,竟还想替他找补,小声反驳:“才不是呢!哥哥以前对我很好的,他只是不......”
理由吞吐到一半,顿住了,谢行莺低头抽噎,不肯继续说,反倒不停地扭动脚踝,似乎很痛苦,小脸皱巴巴得。
“你的腿怎么了。”
顾曳洲敏锐发觉,弯腰盯着她岫玉似得踝骨,谢行莺费力地立着脚尖,扭头嘤咛了声:“疼......好像扭到了......”
身体脆得像禁不起碰的玉娃娃。
他立即扣着腰,将人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回刚才的罗马柱前,端放上去。
罗马柱一米多高,她坐在上面,刚好方便查看伤口,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关节处,太在意,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他皱眉询问:“疼得很吗,现在送你去医院,好吗。”
“不去!其实......其实也没有很疼......”
一听见医院,谢行莺脸色发苦,脱口抗拒,后半句是实话,扭得不重,只是她习惯性地拿乔。
顾曳洲对她的娇气有所领悟,看她表情不假,放下腿,心中好笑,弹了下她脑门道:“娇气包。”
夜空广阔无垠,稠厚的云层被风吹散,月光照射,仿佛垂了片朦胧的纱。
男人高挺的眉骨柔和下来,谢行莺望着,心也蓦地静了,脚尖使坏地踢他,等他抬头对视,才极小声道:“哥哥不想让我唱歌......”
声音黏得像奶馅豆包,闷在嗓子里,蔫耷耷,写满了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