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负责人赶忙过来调解,好不容易劝和了,她抬头看见一旁的白净新生,卡壳般顿了下,回神后惊讶:“欸,你不就是这一届的高考第一吗,是叫......陈麒山。”
陈麒山?!
原本撇过下巴的谢行莺听见这个名字,瞬间扭头,目光紧盯着身后个高挺拔的男生,瞪圆了眼。
“陈麒山你去整容了吗。”
她踮着脚才能碰到他脸,毫不客气,将人当作面团似得掐扯脸颊,眼前男生唇红齿白,眉骨挺括,干净的皮肤添了些书生气。
其余五官勉强只能说是清秀,唯独这双眼睛太出色。
眼睫长且下垂,瞳色偏浅,冷而清艳,足以让一块平庸的原石淬炼出美玉的神采。
而她的记忆里,寻不到半点有关这双眼睛的印象,高中时他鼻梁上总架着一副笨拙的黑色框架眼镜。
陈麒山性子也像无害的面团,没脾气到显得木讷,发现大小姐才认出自己,眼睫轻动,温声解释道:“没有,我做了近视手术。”
两人互动太自然熟稔,周围的志愿者凑在一起悄悄八卦,谢行莺一贯不在意这些,签了字就转身离开。
知道这人是陈麒山后,她使唤得更理直气壮,衿礼高中谁都知道年级第一陈麒山是谢行莺身后的狗。
谢行莺领到了学生证,快走走近宿舍楼才后知后觉偏头问他:“你没有行李吗。”
她走路东张西望,就是不看路,陈麒山分神护着她避开单车,才认真回应她的话:“我早上到的,已经去过宿舍了。”
谢行莺听了他的解释,嘴唇微张,“哦”了一声,指尖指着他:“我知道了,你刚才是不是也想去校门口搭讪那些女生,可惜遇到我了哈哈。”
她脑袋侧了下,幸灾乐祸的表情灵动异常,随口说完就不再理他,如果谢行莺扭头就会发现,身侧男生的目光一刻都没有偏离过她。
陈麒山在心里默默否认。
一点也不可惜。
谢行莺生活技能基本为零,不需要她开口,陈麒山就跟着她进了寝室,帮忙整理床铺和行李。
他很少主动说话,更不会越界地追问她为什么住宿。
云大的条件已经称得上优越,可放眼望去,整间寝室还不足她厕所的五分之一,谢行莺嘟着嘴,火气又聚拢在胸口中了。
谢行莺来得迟,宿舍里其余三个陌生面孔都已经入住,正坐在各自桌前暗中打量门口两人。
看见身穿短裙的谢行莺时,不可避免得露出惊艳神色,可她黑着脸,打眼就知道不是和善性子,其余人也不由屏息,原本聊得火热的宿舍陷入沉默氛围。
谢行莺从不擅长应付人际关系,她身边的人基本都是主动凑上来讨好的,哪有她主动打招呼的道理。
憋屈地扫视一圈,一想到以后都要住在这么小的地方就抑制不住委屈,跺着脚,尖声抱怨:“这么破怎么住啊,乞丐都不住这么小的地方吧!”
她声音尖脆,脸上也是不加掩饰的嫌弃,连带着其他几位女生感觉被内涵到了,内心不悦,其中一个脾气直率得接了话茬:“乞丐露天睡可不就大嘛,你也可以去试试。”
她这话一出,陈麒山心里咯噔了下,果然看见谢行莺不敢置信地瞪向说话的方向,娇俏的脸气成了小河豚,张牙舞爪道:“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信不信我”
陈麒山怕冲突升级,赶忙掏出一盒水牛奶,插上吸管,送到她嘴里,拦住了她要放的狠话,沉闷说着:“我们先出去吧。”
谢行莺抱着牛奶盒,瞪向她们,泄愤般大口喝着,原本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咕咚喝奶声冲淡,反倒有些好笑。
她也不想呆在这里受气,狠狠冲她们蹙了蹙鼻尖才走出宿舍。
她刚走,宿舍里就传出一道嘘声:“都是同学,搁这摆什么架子啊。”
其余人打完哈哈又反过来劝慰她,说到底以后都是一起生活的舍友,总不好第一天就吵起来。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