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谢行莺也不嫌幼稚,抱着膝盖冲小猫叫嚣,小猫跳到柔软的沙发垫上,蜷成一团,摇了摇尾巴,像是懒得搭理她。
她杏眼瞪得滚圆,和小猫不分伯仲,谢行莺歪着脑袋,自以为凶恶地狞笑了声,从角落食品柜里翻出一罐零食罐头,撬开来。
小猫耳朵动了动,灵巧窜到地板上,立即朝谢行莺这边走来,她拿着罐头,虚虚朝它晃了下,得意道:“想吃吗?”
眼见小猫脑袋都要伸进去了,谢行莺又迅速收回,掐着尖细的甜嗓,故意戏弄它:“不给你!”
这招她经常和身边的人玩,乐此不疲,但是小猫不通人性,可不会包容她的恶作剧,猫背拱起,猛得张嘴哈气。
谢行莺被吓了一跳,惊叫了声,踉跄摔坐在地上,手被翻开的铁罐边缘划了一道小伤口,顿时渗出了血。
她吃痛吸气,捧着手指掉下小泪珠,恨恨瞪一眼惬意品尝罐头的小猫,心道这年头小猫都比她凶,她也要支棱起来!抓起手机,啪啪拨打了一串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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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集团的顶层,谢怀瑾坐在桌前批阅文件,他于工作一向认真,哪怕被谢春秋发配到m国,也在积极处理项目交接。
秘书敲响了门,得允后走进,表情肃穆中又带了点说不清的尴尬,斟酌道:“谢总,您妹妹来了,在休息室,您看现在方便安排进来吗。”
谢怀瑾拿着钢笔的手一顿,抬眼,从容合上笔帽,小莺从没来过公司,曲折玉最近和谢春秋走得很近,倒有参与公司事务的意思,思绪过了一遍,他冷静追问:“是哪个。”
秘书扯了扯面部肌肉,回答:“是......两个。”
休息室里,谢行莺抱着饭盒,红着眼瞪向一旁的曲折玉,气得胸口起伏,曲折玉目不斜视,悄悄坐远了些。
谢怀瑾走进休息室,刚打一照面,谢行莺就扑上去,崩溃尖叫:“你天天来公司原来是为了陪曲折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她声音坚定,哭得抽抽搭搭,脸却紧紧埋在谢怀瑾衬衫前,手还环在腰上,秘书不敢八卦,连忙阖上休息室的门,离开时却在心里默想,这三人真是兄妹吗,怎么看出点捉奸的意味。
谢怀瑾眉头紧拧,手背隔开她哭湿的脸,他指骨嶙峋,谢行莺皮肉又格外细腻,脑门被他硌出点红印,站稳揉着额头,委屈盯着他。
他没解释,率先看向曲折玉,曲折玉渐渐熟悉了这一世的生活,被迫自我调理,死过一回的人,这一世再怎么样也不会更糟糕了,有效缓解了对谢怀瑾的恐惧,她将包里的文件夹取出,解释:“我在公司走廊遇见了谢小姐。”
她想了下,又对扯着谢怀瑾衣角的谢行莺道:“我是替爷爷送有关盛和集团的项目资料,别无他意。”
谢行莺发脾气时听不得解释,她鼓着腮肉,手臂又黏回谢怀瑾腰上,蹭着泪液,撒娇似得嘤咛。
谢怀瑾垂下清寒的眼,示意她收敛性子,许是态度过于平淡,让曲折玉愣住,不由沉思,他们是吵架了吗,还是又发生了变故,可若是吵架,以谢怀瑾的疯批精神,也不该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因为太正常,反而不正常。
毕竟上一世谢行莺出事后,谢怀瑾像丢了半条命,完全成了披着人皮的恶鬼,若不是执着于报复谢家,估计早就去死了,曲折玉思及这,麻木地扯了扯嘴角。
谢怀瑾扒开谢行莺,从她手里接过文件夹,公事公办地说了句辛苦了,拧动休息室的门,转头示意谢行莺跟上。
谢行莺抹掉眼泪,走出几步才想饭盒,又跑回去抱在怀里,到了谢怀瑾的私人办公室,他弯腰倒了杯茶,目光瞥向她怀里:“是什么。”
她撅着嘴,语气还带着不少委屈和埋怨,扭转着脚尖,别开脸将饭盒递过去:“我亲自给你做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