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杀人诛心后大步离开,徒留姜罹杵在原地,从头冷到了脚,如坠冰窖。

姜罹那一瞬间意识到,他真的没有家了。

以后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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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别墅里,谢春秋得知谢怀瑾独自离京,气摔了茶杯。

曲折玉站在书房外踟蹰许久,从佣人手里接过托盘,敲门走了进去。

“爷爷,你消消气,”她出声时,原本冷漠的神情也换成了乖巧。

谢春秋在曲折玉面前,收起了情绪,接过茶杯,点头。

见他不再开口,曲折玉抠了下掌心,犹豫后轻声道:“哥哥......他应该是遇到了急事才缺席了会议。”

她在心里讽笑自己还真是泡了一手好茶。

谢春秋原本平复的火气又被拱上来,将茶杯重重摔在了桌面上,冷笑:“他也担得起你一句哥?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小野种。”

曲折玉听他一口一个小野种,心里感叹,什么底韵悠长的百年豪门,扒开来一样都是心狠手脏。

面上却是一副温顺模样:“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谢春秋搭在桌面的手动了下,抬眼审视她,鹰眼微眯,曲折玉屏息静气,尽力保持镇定。

书房里的古董摆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整点报时“咚”得一声,她听见谢春秋说:“生日宴上你表现得不错,平时没事可以多跟着你爸学点东西。”

曲折玉心中一定,眼底的感情顿时真诚了许多,她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笑道:“谢谢爷爷,我会努力的。”

得允后她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卧室,合上房门的一瞬间滑坐在地板上,手捂在了砰砰直跳的胸口。

谢怀瑾不会放过她,上一世不会,这一世也不会,他本来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