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莺两只手扒着他手腕,吃痛叫出声,娇气得眼冒热气,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了。

姜罹松了手,她还在跳脚,伸出爪子在他小臂留下几道红痕才算出了气,半晌,谢行莺疑惑又问:“什么赔罪?”

她是真没理解这句话,赔什么罪,什么赔罪,为什么是她赔,但姜罹冷着脸,不再搭理她。

姜家在旧社会称得上梨州的大地主,家族庞大,后来落寞了,不少规矩却还留着,譬如眼前这整座山头,埋的都是姜家先辈。

姜罹将谢行莺留在了树下,独自上前接过铁锹,以这一代长子长孙的身份挖了头三锹土,摆案上香撒铜钱,现场乌泱泱好些人,氛围颇为肃穆。

谢行莺坐在长凳上旁观,好奇抻长脑袋,手心压在两边踢晃着腿,神色轻松。

她想起路上姜罹说他也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的,人死了就是死了,仅此而已。

她一个外人出现在姜家迁坟现场,又是如此扎眼的相貌,自然引起了注意,另一边聚团聊天的婶子拉了端茶倒水的姜月,嬉笑问:“月儿,那边那个小姑娘谁家的,你认识吗?”

姜月否认,她怕八卦传出离谱的版本,又补充了句是姜幸哥带回来的朋友。

姜家婶子们发现姜罹屡次不放心地回头看向那个小姑娘,压根不信她说的朋友,点着姜月额头笑了句:“你个妮子懂个屁,你姜幸哥好福气啊。”

“可不,瞧那身段脸蛋,水灵灵的。”

姜月没搭话,她自己都不信,哪有光着腿睡一起的朋友。

想了下,多倒了一杯荞麦茶。

姜罹忙完了这些仪式,洗了手走回树下,看见谢行莺抱着茶杯,身边堆满了炒货。

他挑眉,低头拿了个花生,也没吃,捻在指腹里玩,问了句:“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