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情书打包票,他写不出这种东西。
不知道对方的来头跟底细,无疑是件很恼火的事情,接下去出招都不好出。
张晁只好宽慰道:“只是两首诗,未必就动了陛下心思,我接下来使人在会昌侯府附近看着他们动向,也好有个准备。”
越国公道:“只怕难了。”
有人若有所悟,有人还面露疑惑,舒宜开口道:“圣人想做千古明君。”
无需点透,但圣人确实极在意名声,这诗从民间风评入手,哪怕是表面上,圣人都要为了民生做做样子,绝不能显得自己是个好战喜功,无视百姓疾苦的皇帝。
千载悠悠史笔,在圣人眼里竟比眼前的边关百姓还重要了。
室内气氛一下沉郁下来,只有墙角的铜制博山炉还在悠悠吐着烟雾。
舒宜想了想,询问地看向越国公:“阿耶,我们还是要早做准备。”
“怎么做?”
“哪怕这次不派兵出征,闻岱的位置也要提一提,他也是主战派,可以为下次搏一搏。还有,不止要盯着会昌侯府,好好查一查入长安举子,少让会昌侯府和举子搭上线了。”
“不错,少一重联系,就少一重隐患。”张晁捻须而笑。
这批新举子都是未来可能入朝的新生力量,一定要把握住了,不能让他们倒向主和。
“我去找人准备折子,如果这次出征真不行,闻都尉也得有个去处。”赵廷和说。
越国公点头:“把他放在长安比较好,应该还有几个位置……这个我们再细谈。”
舒宜接着道:“我那书坊,也可以派人写些戏本子,讲讲突厥犯边,将军领兵出征的故事,把那几首诗盖一盖。”
这是透露自己手上的力量。果然,一场谈话下来,几个官员都对舒宜另眼相看。
舒宜从书房出去,脑子里还转着那两首诗,其实,她倒有几分能猜中这诗的背后主人。
她还记得这两首诗都是唐诗,只是时代不同,但在大桓,压根没有唐这个朝代,这个世界的历史和原本舒宜学的历史完全不相干。
舒宜想来想去,能祭出唐诗这个神器的人,多半就是原女主白菡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