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不得将小黄金蟒当成辣条嗦。
做完这一切,苏羽薇拍拍手,将失物招领信息发送到各大同城爬友群,便开始拆堆在小车上的龟龟快递,按照龟龟的症状和主人信息用医用记号笔在龟壳上写好标签。
然后该加温的加温,该打针的打针,该灌药的灌药。
有一只可怜的黄缘龟因为冬眠的土壤有污染源,全身性腐皮加上败血症,看着只剩一口气了,得先把烂掉的皮肤用沾了碘伏的棉签一点点擦下来,全身性消毒后找到血管注射抗生素,再放入饲养箱的湿布中慢慢加温听天由命,扛得过就能活,抗不过只能收尸了。
八只病龟让苏羽薇一直忙活到中午,抬了抬酸痛的脖子。
其他正在治病的或是寄养在她这的爬宠,按照平日来说这个点早扒拉饲养箱了,今天却诡异地,很安静。
苏羽薇皱了皱眉,拿出今早就开始解冻的冻干乳兔乳鼠鹌鹑和一些饲料虫子准备喂食。
那只看见食物张嘴就炫的断手泽巨蜥今天安安静静缩在角落,用镊子将鹌鹑戳到她嘴边也毫无反应。
还有几个玻璃缸里的热带龟,原本人一走进就扒拉玻璃缸疯狂拍水,今天也躲在躲避里,除了必要的换气就是不出来。
就连养在厕所里的那只肥肥的暹罗鳄,明明水温一如既往都在适宜的28℃,他整只鳄也都是恹恹的。
苏羽薇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小家伙看着也不像生病了啊?
正在疑惑时,安静得只有加热器运作的轻微嗡鸣声的大厅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传来。
那只快接近三米长的眼镜王蛇已经醒来,腹部的鳞片与垫材摩擦声在大厅显得格外清晰。
他先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些水盘里的水,然后沿着饲养箱的箱壁缓缓爬行了一圈,将身子立了起来,吐着信子,盯着苏羽薇细细打量。
暖黄色的太阳灯的照射下,绚烂的黑色鳞片仿佛镀了一层流火,蛇是没有眼睑的,但原本无机质的,涣散的金色蛇曈此时清醒了过来,正用看猎物的危险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像贪婪的大型猛兽,像追逐猎物的猎人。
这种近乎于人类一般的眼神出现在一条蛇上简直太诡异了,让苏羽薇的后背不自觉地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是吧,是我疑神疑鬼想多了吧……”
自我安慰了几句,咽了咽唾沫的苏羽薇走进饲养箱,敲敲便于饲养箱上便于观察宠物的玻璃门。
相比起蟒蚺这些体型较为粗壮的蛇类,眼镜王蛇的身量是更加纤长优雅的,三米的躯体缩在这个一米五规模的小小饲养箱内不仅不显得逼仄,蛇身耸立起来时,蛇信隔着玻璃在苏羽薇眼前扫过,反而还让她有了一种自己才是被一直注视着的笼中鸟的错觉。
直觉告诉苏羽薇,今天家中爬宠们的怪异行为全都拜这只眼镜王蛇所赐。
这只蛇是不是有点子邪性了。
要把他丢出去自生自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