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心里或许还能好受些,可面对宋哲明这帮恶人,雷斌不肯下跪。
怎么能跪?想到自己的父亲,和一辈子想为父亲伸冤的母亲,也不会跪的。
“还有一件事,”晏昀说,“我刚查到,当年宋濂所谓的给雷家的赔偿款,其实根本没多少,就几百块钱而已,蔡雅雯这几年的生活挺难的。”
“几百块钱就能换一条人命?!”田琳的眼睛像是进了沙子,红通通的,“他们是不是疯了?”
“是啊,”晏昀轻声叹道,“而且不是大几百,是小几百。宋濂的煤窑出过几次事,每次都是一二百块钱了事,多的能给到三百,这是最多的了。”
“他根本就是该死嘛!”裴远怒气冲冲道,“难怪赚到了钱,合着都是剥削普通人得来的!”
晏昀说:“在这里抱怨也没用,田琳,房振天查的怎么样?”
“查到了,”田琳说,“房振天刚确诊了胃癌,而且是晚期,活不了多久了。他的妻女昨天中午就偷偷离开新市了,我已经让人过去追,听说她们走的挺匆忙的,家里什么东西都没要。”
严姿补充道:“房振天以前在会所看过大门,那家会所是宋濂名下的,房振天家里很拮据,日子过得不太好,但是他的妻女离开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包括结婚时的戒指,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真的如其他人口中那般贫穷,肯定是不会放弃这些东西的,不然她们二人以后靠什么生活?
除非她们兜里已经有钱了。
晏昀心里大概有数了,“好,一定要把人带回来,如果他妻女身上带着钱,查清楚这些钱的来源,就能查明白宋濂和蔡雅雯的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雷斌的案子怎么办?”
晏昀说:“现场不是提取到鞋印了吗?我已经拿过来一只鞋了,和现场的鞋印是一致的。这些公子哥们,根本不吧这件事当回事,证据都没清理干净,光是靠鞋印来找,都能把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