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裴远,而是问田琳,“她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什么算是异样?恩……她身上有很多伤痕,算吗?”
“什么样的伤痕?”
“那可太多了,”想到自己撸起楚欣袖子时看到的那一幕,田琳到现在都会觉得心惊胆战,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孩怎会受这样的伤,“伤疤连着伤疤,一道道、一圈圈,什么伤都有。”
林瑄禾问:“是旧伤还是新伤?”
“都有,新伤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唉,太可怜了。”
林瑄禾却笑起来,“那我就敢肯定了,他们二人,主导者一定是楚欣。”
裴远捂着脑袋,有些疯,“晏队,她又在说傻话了。”
晏昀没吭声。
事实上,他也觉得楚良的供词很有问题,其中有太多地方经不得推敲。
“我不是乱猜的,”林瑄禾说,“我从头开始说好了,你们还记得,楚良曾经和继母说过,要忘了他们吗?”
田琳点头,“这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从楚良对继母的态度来看,他是不恨继母的,他甚至还愿意赡养继母,可他却让继母忘了他们。当时他父亲已死,继母也再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很正常,为什么不能联系?”
裴远后知后觉道:“是哦,为什么不能?”
“你刚刚不觉得这话有问题,是因为你赞同这句话,你知道楚良和楚欣是凶手,这种人确实离得越远越好。所以,出问题的不是别人,而是楚良和楚欣,他知道内幕,知道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所以不愿意和继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