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院,我知道她妈当年是哪个大队的,我很确定,她就是罗福来的女儿。”
“确定这一点后,我就开始担心,我害怕她是故意接近露露。”
“不过她没有,她好像不知道王美玉的事情,她对露露挺好的。这孩子可怜得很,那么小就没了妈妈,又生着病,我也挺心疼她的。”
林瑄禾眉头动了动,没有吭声。
桂美枝碎碎念着,“我对王美玉的感觉挺复杂的,我是既恨她,又可怜她。我能感觉得到罗福来心里其实一直有她,我嫉妒得发狂,但说实在的,她也只是被罗福来辜负的可怜人而已。”
说到这里,桂美枝忽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林瑄禾,“她可怜,我也可怜,唯独不可怜的,就只有该死的罗福来而已。所以我决定,做一件让我们大家都会开心的事情。”
林瑄禾笔头一顿,看过去。
不知何时,桂美枝坐得愈发笔直。
她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讥讽地笑着,“杀了他,对我们都好。”
屋内的氛围陡然紧张。
田琳在心中惊呼一声,心口的巨石落了地。
裴远则有些困惑,他心目中的凶手一直都是王英。
唯有林瑄禾,她放下钢笔,泰然自若道:“你的意思是,杀了罗福来的人,其实是你?”
“是啊,”桂美枝冷哼一声,“就许他在外面乱搞,把我当成空气,不许我反击?”
林瑄禾问:“和他一起进招待所的女人是你?”
“随便找来的女人,勾他上钩的而已,那女人上楼后,我就从后门溜进去了,看到他那副鬼样子,我心里就止不住的气,把他砸死了。”
“凶器是?”
“猪肉。”
“等等,”裴远一怔,忍不住叫了停,“你说凶器是猪肉?”
桂美枝说道:“一块冻过的猪肉,像石头一样硬,朝着他的后脑勺砸,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