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懒洋洋地低下头。
裴远则郁闷道:“田琳姐在上面。”
“她自己问话?”
“不是问话,在陪着哭呢,”裴远叹口气,“一见到我们就开始哭,一个问题都没问呢,哭到现在了。你知道成卷的卫生纸不?挺贵的那种?一卷纸都用完了,她还没哭完,唉,有钱人真好,我都舍不得用卫生纸擦屁股。”
每次去厕所,都随便撕点儿写字的纸,怪疼的。
桂美枝竟然能用一卷纸来擦眼泪,裴远都羡慕了!
林瑄禾拧拧眉,嘀咕道:“哭这么久?她是成年人了,好歹忍一忍,配合你们问完话再哭吧?”
“你别这么说,”裴远想到方才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她真的挺爱她老公的,老公莫名其妙死了,还是死在招待所,你说以后其他人怎么看她?唉,日子不好过了。”
林瑄禾不为所动,问道:“昨天在招待所后门发现的金耳环,有人去找吗?”
“没呢,怎么了?”
“金耳环可不是便宜的东西,如果没人来找,大概率就是凶手的,他心虚嘛,不敢来要很正常。”林瑄禾说,“你带金耳环了吗?让桂美枝辨认一下吧,看看是不是她的。”
虽然林瑄禾尽量轻描淡写,但她这一番话还是惊到了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