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称是。
乐儿一贯是会瞧人眼色的,只是分愿不愿意?顺着别人的眼色去做事。宫婢出的几?道题,乐儿都顺利通过了,成为今日遴选的两人中的一个,被接到下人住的小屋。
又是侍药的时间,过了没一会儿,乐儿就看见方才?被喊去侍药的婢女肿着半边脸回来,双手不停地哆嗦着,把在场的婢女都下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被扇了脸的婢女现在暂时回到这里,同大家一起休整,也是传授一些经验,说说夫人动怒的地方是什么,这些还未去侍药的婢子好规避开来。
那婢子虚虚掩了自己肿痛的脸:“我没做什么,是共主何夫人吵架了,夫人拿我撒气,要不是共主制止了夫人,让我先出来,我还指不定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既是连什么都不做都有可能挨打,这可如何是好?
乐儿去沾湿了一块棉巾,让那婢子敷着脸,问她:“你?可听到共主和夫人争吵什么了?”
那婢子点?点?头又摇头:“他们好像不是因为事情吵起来的。夫人本就心情不好,只觉得这补药里有共主下的毒,一见到侍药的婢女心里就不畅快。”
一旁的另一个侍女道:“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一位共主能哄着自己的夫人到这种地步的,侍药婢女源源不断地往里送。若妨碍其他共主身?上,不说不再理会夫人吧,至少也不会一直这样上心,这夫人怎么还一点?都看不到共主的好呢?太?奇怪了。”
说着,门外进来一个宫婢:“明?早侍药,谁愿意?去?”
大家都不想当出头鸟,乐儿上前:“我去。”
夫人宫里,韶康心力交瘁,又舍不下真的放任小圆不管。偏越是缠着小圆,小圆越是想说些刺耳的话推他出去。
“看来,这共主之位,原本就应该是虞城少主的。你?寄生在有虞氏敲骨吸髓,也不过挣得在斟鄩苟延残喘这三年?。我虽没有出宫去,外面的风声?,我可一点?都没少听见啊。”
韶康一听便警觉起来:“你?从?何处听来?你?都听到些什么?现在外面的风声?鱼龙混杂,你?可不要被骗了去。”
小圆只觉得好笑:“昔日背负弑主之名的虞城庖正尚且能够在城民的闲言碎语中重新?挣得一番天地,而今我不过虚虚套了你?几?句话,你?便这样魂不守舍,看来外面真的是热闹得很?啊。”
“不,我不是怕你?听到什么,我是怕你?被有心之人利用,现在斟鄩城两方势力相持不下,我实在斡旋不了,莫让你?也被卷进去了。”
小圆道:“说到底,你?就是没有虞城少主的那一份心里和见识。当初虞城不也是事人和事神?两手抓,表面上敬神?,实则做的事情全都是能让城民自己发展起来的。你?呢,学了人家一点?皮毛,以为在斟鄩城盖几?个亭子就一样了吗?”
韶康越听越心烦。他原本有意?学习之前姚雵在虞城的做法,可不知是哪里学得不像,竟把矛盾激发的更加严重。眼看小圆对他是一点?好话也没有,再呆下去也会让彼此心烦。韶康起身?道:“药还是要好好吃,我先回去了。”
小圆又遣散了宫里所有人,连小少主也不愿见了。一个人守在寂静黑暗的宫殿中,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间又醒了过来,见外面天光微微亮起,又有婢女推门而入的声?音。
小圆沉着声?音道:“放下药盏就出去吧,我今天没力气,不打人。”
那婢子完全没有理会小圆的话,而是在一边置下药盏,将医正刚熬到的药用勺子轻轻舀起晾凉。
小圆又不耐烦了:“我说了,放下就走,别逼我扇你?。”
乐儿一边一遍一遍地舀着汤药,一边说:“良药苦口,夫人心中难免厌烦。只是这精心熬煮的良药,临到最后的药用,若解不了病榻前的半点?愁苦,当真像那前院里被束缚了花苞开不了的,白?白?枉费了。夫人,您忍心那花儿没开就凋谢了吗?”
小圆心中猛地一震,这